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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等等，&rdo;程岫抱胸，&ldo;你和付晨曦一直有联系？&rdo;曹琋说：&ldo;我们当时相处得还算不错？&rdo;程岫说：&ldo;所以建立了单纯的笔友关系？&rdo;曹琋摇头：&ldo;赤裸裸的利益关系。单纯的关系只能用在你和我的身上。&rdo;程岫说：&ldo;我们是单纯的关系？&rdo;&ldo;感情上的单纯，行为上可以很复杂……&rdo;曹琋笑了笑。&ldo;有多复杂？&rdo;没想到程岫突然会将这个问题的尺度开得这么大，曹琋有点受宠若惊：&ldo;有很多花样。&rdo;&ldo;很多很多的花样啊，&rdo;程岫笑眯眯地看着曹琋想入非非，盘算着差不多撩拨够了，才冷冷地接下去：&ldo;但是对象不能是未成年吧。&rdo;曹琋：&ldo;……&rdo;副官重新调整了侦察的方向，更加细致地深入矿星无名基地，尤其是对大胡子进行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倒班式跟踪。但是大胡子很少出现了，要不是偶尔还能从窗户瞥一眼他伟岸的身影，几乎以为他已经消失在这座星球上。侦察行动就这么毫无进展地耽搁了下来。某一天，基地突然紧急集合，进行地面清扫，侦察兵险些被捉住，此后，侦察行动就困难百倍，单说红外线就被调整成了最耗电的hard模式，密集得要自杀式才能冲进去，副官找到的那条漏洞也被补上了。正在副官一筹莫展之际，程岫整理行装，准备再次出马。副官拦住他。程岫竖起三根手指：&ldo;三秒钟，给我一个更优的方案，不然就让开。一、二……&rdo;还没数到三，手就被副官握住了。副官说：&ldo;矿星很重要，但是你的生命安全更重要。&rdo;程岫抽回手：&ldo;一听你就知道你没有接受过古地球文化的熏陶，不明白一个人活在这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比生命重要百倍。有一句话叫做&lso;人为财死，鸟为食亡&rso;。&rdo;副官说：&ldo;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rdo;在他看来，卖了那台自然之神足以让他挥霍很久了。程岫说：&ldo;因为我是只鸟。&rdo;副官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无奈地看向曹琋：&ldo;我对儿童心理学一无所知。&rdo;曹琋说：&ldo;他的意思是，他想试试用青铁造出来的锅煮东西吃。&rdo;副官说：&ldo;他可以拆掉自然之神。&rdo;自然之神就有一部分是青铁制造。曹琋反对：&ldo;那是定情信物。&rdo;&ldo;……&rdo;确定自己无法阻止两人的副官认命地坐上机甲，跟在他们的后面。程岫不言不语地让他跟了一路，直到靠近lz3矿星时才通过通讯器说：&ldo;再往前你很容易被发现。&rdo;副官沉默了会儿，才问道：&ldo;你打算怎么进去？&rdo;程岫说：&ldo;直接冲进去！&rdo;副官以为他开玩笑，说：&ldo;注意安全。&rdo;&ldo;大胡子更需要这句话。&rdo;事实证明，副官的确太年轻了。他原本停泊在lz3星大气层外围不远处，准备随时接应，但是，当一枚炮弹炸飞其中一台红外线发射器时，他就知道这件事不能善了了。炸得粉身碎骨的红外线发射器激活了程岫体内的好战细胞，驾驶着自然之神君临天下般地出现在基地的上空，微微低头，傲慢地睥睨着瞬间瞄准自己的各放大炮，从容地隐去了身形。这样赤裸裸的挑衅让基地沸腾如煮。基地朝着他刚才所在的位置集火，炮弹封锁天空，将灰蓝色的天控炸得支离破碎。程岫趁机落在地上，悄然地朝着大胡子所在的建筑物摸过去。尽管天空战斗激烈，但是地面依旧冷冷清清的，只有那些炮台在自动发射。程岫轻轻松松地躲开炮弹的射击，心里觉得奇怪：&ldo;人口已经被转移了？&rdo;曹琋看着显示屏上对面建筑里的热源，说：&ldo;应该还在。&rdo;&ldo;你在这里待着，我下去看看。&rdo;程岫揭开保险杠要走，被曹琋一把抓住：&ldo;只要你离开我的视线，我就会神经紧张。&rdo;程序难以置信地说：&ldo;你得神经病这种小事就不能回去再说吗？&rdo;曹琋解开自己的保险杠：&ldo;我和你一起去。&rdo;&ldo;万一有人抢机甲怎么办？&rdo;曹琋说：&ldo;它有防盗装置。&rdo;程岫说：&ldo;这就说明它被盗的可能性很高。&rdo;曹琋说：&ldo;它被盗总比我和它一起被盗好吧？&rdo;程岫：&ldo;……&rdo;事实证明，如果幕僚长不放水，一个上将要说服他，还是有点技术上的难度。程岫带着曹琋悄悄地往大胡子所在的建筑物摸去。到楼下时，他突然停下脚步，对曹琋说：&ldo;需要开个战前会议吗？&rdo;曹琋反问：&ldo;是军部的惯例吗？&rdo;&ldo;不，我以为你会比较习惯。&rdo;&ldo;这里就我们两个，家里都听你的。&rdo;程岫翻了个白眼，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手电筒似的工具，对准大胡子的窗台按了一下，手电筒的一头射出一条丝线，挂在窗台上。&ldo;在这里等我。&rdo;程岫说完，人已经被线拉到了窗台外，像壁虎一样贴在窗边，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只迷你小老鼠，从推开的窗缝里塞进去。小老鼠进去不到一秒钟，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房间里面的样子，就被丢了出来，同时，一只大手从窗户里伸出来，抓向程岫。程岫反抓住他的手腕，借力踢开窗户，冲了进去。大胡子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个孩子，体态轻盈，身手矫捷，一个没防备就被人冲进了屋子里。他们所在的位置是厨房，灶台上摆着各种原始的烹饪工具。程岫看也不看地拿起一个铁铲插了过去。他来势汹汹，大胡子也不敢小觑，下意识地朝后让了一下，铁铲顺势顶了一下他的胸膛，崩开一个纽扣，划下一道血痕。大胡子总算看清了小个子的脸，惊讶道：&ldo;你是程岫？&rdo;回答他的是一大捧面粉，然后下体被重重地踹了一脚，痛得整个人空白了数秒，等回过神来，两只手已经和脚捆绑在一起，像粽子一样包了起来。程岫气喘吁吁地替曹琋开门，才对蹲在地上挣扎的大胡子说：&ldo;抱歉，现在才有工夫打招呼。好久不见。&rdo;大胡子喘着气：&ldo;我记得你在宋昱身边的时候，没有入室抢劫的习惯。&rdo;曹琋俯身看他：&ldo;那他们那时真是过得不太好。&rdo;大胡子问：&ldo;你们想怎么样？&rdo;曹琋说：&ldo;这个问题应该是我问你。&rdo;大胡子气笑了：&ldo;你们莫名其妙地闯进了我的家，绑架了我，现在问我想怎么样？废话！我当然希望你们放开我，然后从我的房子里滚出去！&rdo;曹琋说：&ldo;我大概掌握了他此时的心理状态。&rdo;程岫说：&ldo;比起你的神经病症状怎么样？&rdo;&ldo;很快就会比我糟糕了。&rdo;曹琋蹲在大胡子面前，帮他调整了一个较为舒服的仰姿：&ldo;这么久没见，我们应该先互相问候一下。你最近过得怎么样？&rdo;大胡子说：&ldo;遇到了入室抢劫，你觉得我过得怎么样？&rdo;&ldo;正经点。你为什么会在这里？&rdo;&ldo;因为这是我的家！你们突然闯进我的家里才更奇怪吧？&rdo;程岫看不下去两人黏黏糊糊没完没了地绕圈子，直接抓起他的衣领，将他一提而起……曹琋赶紧拖住大胡子的身体，以便让这个动作继续。程岫&ldo;提着&rdo;大胡子到墙边，看着他毛茸茸的脸，默默地放弃了下巴，改而捏住他的鼻子说：&ldo;我的脾气不太好。&rdo;大胡子转头避开他的手指。程岫冷笑：&ldo;敬酒不喝喝罚酒。让你吃点苦头就知道做人还是爽快点好。&rdo;曹琋脑海中瞬间冒出无数个人权、法律等词汇，嘴唇可疑地嚅嗫了一下。&ldo;副官什么时候到？&rdo;程岫问。曹琋愣了下：&ldo;应该……很快吧。&rdo;星球已经闹成了这样，他应该不会继续按兵不动。程岫说：&ldo;那就等他来审讯吧。&rdo;作为出门都有一群小弟跟随的七星上将大人，怎、么、可、能、有审讯经验？短暂的和平让屋里的三个人都冷静了下来。先不提大胡子现在的心理活动，就说程岫和曹琋，很快发现这间房子不对劲。太有生活气息了，怎么说呢，就像是普普通通的居民住房。但是大胡子在他们印象中的人设应该是余先生的爪牙，时时刻刻想着怎么干翻别人且防止被别人干翻。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有时间烧菜做饭收拾房间？最重要的是，厨房用品显示，屋子里有两个人。程岫对曹琋点点头，自己拿起铲子悄悄地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去。大胡子眸光闪了闪，低头看鞋，一言不发。程岫一脚踹开卧室，然后飞速避开，过了会儿，再探进头去。里面就是普通卧室的样子，一张大床，一个大衣柜，还有一张书桌，上面放着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