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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置若罔闻，缓缓道：&ldo;然后，你和我一起完成透露移植手术。&rdo;程岫和曹琋对视了一眼，曹琋说：&ldo;我管得了他。不许。&rdo;连续两次被否，老先生也不生气，又道：&ldo;没关系，看在上将的份上，我还可以再多给你们一个选择。交出你们长生的秘方。&rdo;尽管脸上表情不足，但她眼神表达能力胜过当世很多实力巨星，嫉妒、羡慕、向往等情绪一览无遗。程岫深深地叹了口气，伸手鼓掌，然后看向举了半天的枪，手腕依旧稳定的蒋向岚说：&ldo;你们俩联手演的戏剧本不错，可惜，选错了观众。我最讨厌看悬疑片了。这种里应外合，贼喊捉贼的游戏根本糊弄不了我。&rdo;曹琋压低声音说：&ldo;你以前不是说讨厌看言情片吗？&rdo;程岫说：&ldo;那时候是单身狗。&rdo;&ldo;哦，这样啊……&rdo;曹琋嘴唇抿了抿，仍有一丝愉悦从嘴角泄露出来。老先生有点失望：&ldo;林赢上将的本人居然这么愚蠢。&rdo;&ldo;……&rdo;程岫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曹琋，&ldo;他刚刚是不是说我愚蠢。&rdo;曹琋说：&ldo;他指的是你的上辈子。&rdo;程岫不乐意了：&ldo;我上辈子哪里愚蠢？&rdo;曹琋说：&ldo;上辈子我们没有在一起。&rdo;&ldo;呵呵。&rdo;程岫说，&ldo;我被骂的是这辈子吧。&rdo;老先生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心里生出一丝奇怪，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哪里不对呢？他猛然想起，一个本应该在此时此刻无比有存在感的人却像是穿了隐形衣，不见了。他猛然转头，蒋向岚依旧站在那里，手里持枪，一动不动，一点儿变化都没有。可是没有变化才是最奇怪的变化。因为他直觉这个人绝对不可能这么安分。他说：&ldo;你呢？你不想知道他们长生的秘密吗？&rdo;蒋向岚说：&ldo;我想知道，但他们一定不会告诉我。&rdo;老先生说：&ldo;为什么？&rdo;&ldo;因为我和他们的关系很不好。&rdo;&ldo;你们不是一伙的吗？&rdo;&ldo;当然不是。&rdo;蒋向岚笑了笑，&ldo;我只和我的利益一伙。&rdo;老先生狐疑地看着他：&ldo;你到底是谁？&rdo;蒋向岚说：&ldo;一个同样想要长生不老的人。&rdo;程岫有点惊讶，没想到老先生和蒋向岚孤男寡女独处了这么久，居然还没有自报家门，看来互相的吸引力还不够大呀。老先生手指无意识地敲了敲椅子的扶手，他身后的机械臂微微动了动。其他三人的目光同时动了一下，又同时若无其事地挪开目光。&ldo;既然我们的目标一致，你就应该放下枪。&rdo;老先生说。蒋向岚说：&ldo;目标一致，也可能是对手。&rdo;缠在他腰肢上的机械臂微微动了一下，他立刻毫不犹豫地射中他的扶手以示警告。老先生的手被子弹震了一下，脸色有点难看。程岫说：&ldo;其实我觉得你们两个人演这台戏绰绰有余了，要不，我们先去外面坐一会儿，给你们留下一点儿私人空间？&rdo;老先生说：&ldo;就算我们做不成朋友，也不一定要做敌人。我一直是你最忠诚的粉丝，我看过你每一场战役的资料，我看过你所有的演讲，甚至连你在议会上训斥议员的记录都一页不漏的看了。宋恩平、蒋正他们已经不在了，让我成为你的助手，让你差遣吧。&rdo;蒋向岚突然嗤笑了一声。老先生问：&ldo;你笑什么？&rdo;蒋向岚说：&ldo;我笑你这么多年过去，说谎的技术还是没什么长进。&rdo;&ldo;这么多年过去？&rdo;老先生盯着他，&ldo;你认识以前的我？&rdo;蒋向岚笑了：&ldo;我不是宋昱，但是，我的确是从那个年代来的。&rdo;老先生硬生生地在自己僵硬的眉宇间上挤出了一个&ldo;川&rdo;字：&ldo;你真的用冰冻技术把自己留到了今天？&rdo;蒋向岚点头。老先生问：&ldo;为什么？&rdo;&ldo;为了见你。&rdo;&ldo;你到底是谁？&rdo;蒋向岚说：&ldo;一个被你毁掉了生活，毁掉了事业，毁掉了所有希望的人。&rdo;老先生依旧一脸迷茫。蒋向岚说：&ldo;符合条件的人很多，你想不出来？&rdo;老先生打量着他，从身材到气质，从眼睛到轮廓，突然灵机一闪：&ldo;你是蒋向岚？&rdo;语音未落，蒋向岚手里的枪已经击中了他背后机械臂的中心转轴，子弹卡住了机关，机械臂停摆。他趁机冲到老先生面前，提起她的衣领。老先生道：&ldo;兜兜转转的，没想到最后还是我和你。&rdo;蒋向岚说：&ldo;曹甯在哪里？&rdo;老先生说：&ldo;掐住你的这只机械臂才是开启炸弹的装置，你一挣脱，炸弹就会爆炸。&lso;轰&rso;的一声，同归于尽。&rdo;蒋向岚说：&ldo;为什么要挑拨我和曹家的关系？&rdo;老先生说：&ldo;炸弹的威力很大，你无论如何都逃不掉的。&rdo;蒋向岚拽着他领子的手紧了紧，几乎将人从椅子上提了起来：&ldo;为什么杀她！&rdo;老先生说盯着他充斥着冰冷恨意的双眼，&ldo;噗嗤&rdo;笑了出来：&ldo;原来你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真可惜，你现在还顶着宋昱的脸，要是本来的脸，该是多么的精彩啊。记得你打败岳效时的表情吗？趾高气扬，不可一世，那时候的你真是耀眼极了。我那时候就想，总有一天要把你和你的而骄傲狠狠地撕下来，丢在地上，用力地踩，用力地践踏。我成功了，现在的蒋向岚是个连自己的脸都没有的人。&rdo;程岫和曹琋心惊胆战地看着蒋向岚腰肢的机械臂，生怕他一个冲动就挣脱了出来。程岫说：&ldo;我有拆除炸弹的经验，让我试试。&rdo;曹琋极力反对：&ldo;我们现在还有时间离开。&rdo;程岫说：&ldo;他那么想置你我于死地，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只要我们一走，他一定会自爆。&rdo;&ldo;在潘多拉星系的时候，我的确很想杀了你。因为你复活了，而曹甯没有。&rdo;蒋向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冷静了下来，一边用力地掐着老先生的脖子，看着他因为缺氧而慢慢地失去知觉，又在他真的快要死的时候松手，让他喘两口气，再继续折磨，一边对曹琋说，&ldo;但你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了，如果真的死了，她会更加怪我吧。&rdo;程岫说：&ldo;很高兴你能这么想。&rdo;蒋向岚左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通讯器，丢给曹琋：&ldo;走吧。&rdo;程岫迟疑道：&ldo;我们就这么走了？你怎么办？&rdo;蒋向岚说：&ldo;曹甯等了我很久，再等下去，她会生气的。&rdo;既定印象阴险毒辣的蒋向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情意绵绵的话，让程岫很不适应。蒋向岚说：&ldo;我不喜欢你。因为你，我从小到大学习成绩再好，战绩再辉煌也不过是个翻脸（上）联系上副官时，明显能感觉到对方松了口气。副官先交代了一下他们离开与接应的路线，才问起蒋向岚的下落。程岫简单地说了。副官叹了口气，倒是没说什么。离开的路线与曹琋先前设定的不谋而合，就是楼上的观景台，不过副官指了另一条路，稍微绕了一段，途中遇到几个小喽啰，还是有惊无险的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