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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很难。尚法医有些为难，剂量不太多，而受害者过了很久才死亡，液体已经被催化，很难提取。

云染沉默，死死地咬着牙。

很难提取，说明可以提取。齐陌烜神色淡漠，说出的话却不容置喙，我给你三天时间，将最精准的报告交给我。

尚法医叹口气，认命道：好。

出了验尸房，云染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齐陌烜抬抬下巴，宋毅立刻有眼色地递上纸巾，安慰道：云律师，不要担心，齐总会帮你解决的。

云染闷声闷气地嗯了一身，齐陌烜眉目冷淡，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她不是因为尸检结果不理想才伤心，而是因为那具尸体。齐陌烜深刻的明白，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感同身受，除非她经历过。

云染并不知道齐陌烜的想法，她吸了吸鼻子，靠在墙边，神色不明。

需要人证吗?齐陌烜嗓音低沉，我找到了那四个人，在郊外别墅中。

闻言，云染紧咬着下唇，慢慢浸出一道血色的痕迹，她压了压猩红的眼眸，声音沙哑，我要见他们!

……

除了那两人，他们是记忆中最肮脏恶心的脸庞。

云染仍然记得那日他们说的一字一句，一双双肥腻的手令她做呕。那撕心裂肺祈求的叫声在脑海中响起时，她站定在四人面前。

她恨不得扒了这些人的皮，可是她不能。

你们还记得四月二十日晚，在陈氏别墅旁做的事情吗?云染强行压住心中躁动的杀意，出声问着。

我，我们……那几人面面相觑，因着害怕齐陌烜的势力，将那日前后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云染走出地下室，整个身上浸出汗水，湿透了衣服。

齐陌烜见状皱了皱眉，也没有多问什么，倒是宋毅开口道：云律师，有什么线索吗?

云染沉默地摇了摇头。

陈岩做事果然谨慎，他是在网上找的那几人，还让黑客修改了地址，就连通话都是用的变声器，从始至终都没有露过面。

似乎有些穷途末路了，云染有些不甘心，抬头朝着陈氏别墅的方向看去，眉目阴暗不明。

有车吗?她转过头，我需要一辆能上山的车。

齐陌烜闻言，顺着她原本的目光看过去，片刻淡淡开口，吩咐宋毅道：给她钥匙。

云染接过钥匙，道了声谢，正要转身离开，却被男人拦住。

拿好这个，可能有用。她低头，接过齐陌烜手中的袋子，男人继续道，记住你的责任，别做傻事。

云染心中一暖，在她看来，这个男人冷漠又自大，从来不会在乎别人的看法。可是这两日的相处中，他似乎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不堪。

至少仅仅一句话一个眼神，他便能明白自己要做什么，却不会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