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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朝余素贞介绍说;&ldo;这位是柳小姐，电影演员。&rdo;

对柳小姐说;&ldo;这位是……&rdo;顿了一下，&ldo;我妻子。&rdo;

柳小姐听见妻子二字时，眉心微蹙，瞬间笑容灿烂，&ldo;很高兴见到关太太。&rdo;

出于礼貌，余素贞点点头，关琼枝感觉到坐在身边的母亲身子轻微地颤抖，在桌下握住母亲的手，余素贞冷静下来，以她的教养不能失态。

场面有点尴尬，关孝章招呼听差的，点餐。

距离近，餐厅灯光明亮，对面坐，关琼枝看得很清楚，柳玉婷化了淡妆，妆容精致，显然用心了，极出挑，没有风尘的味道，清纯干净。

关孝章什么女人没见过，家里两位姨太太，妩媚风流，柳玉婷这样身世清白，念过书的，很合关孝章的胃口，

关孝章又介绍关平生，&ldo;这是我侄子，我大哥的儿子。&rdo;紧接着介绍关琼枝，&ldo;这是我女儿。&rdo;

柳玉婷看着关平生，得体地笑说;&ldo;关少爷年轻英俊。&rdo;

打量关琼枝，&ldo;关小姐年纪轻，穿戴得体，很有品位。&rdo;

暗讽余素贞过时的打扮，老旧不合时宜。

关平生拧眉，叔父明显让婶娘难堪，他无法认同叔父的做法。

母亲受这个女人欺负，关琼枝最不能忍受，一副天真无邪的表情，&ldo;我听说城里从事不光彩职业的女人穿戴时髦，为了掏空男人的钱袋。&rdo;

大清亡了没几年，时下人把演员跟唱戏的划等号，地位卑微下九流，就像关老太爷这种前清遗老遗少，思想守旧，顽固不化，瞧不起演员，看成风尘女。

柳玉婷聪慧，自然听出小姑娘话里贬损她的意思，脸一阵红一阵白，对号入座，跟小姑娘争辩，小姑娘伶牙俐齿，显然自讨没趣，自打耳光，轻吁了一口气，生生咽下。

当差的站在一旁，关孝章点餐，&ldo;来两份七分熟的牛排，红菜汤……&rdo;

问对面的三个人，&ldo;你们吃什么，自己点。&rdo;

关孝章点了自己和柳玉婷的，两人都是七分熟的牛排，显然经常出来吃饭，口味比较熟悉。

关平生点了一份五分熟的牛排，余素贞没吃过西餐，关琼枝代母亲点，&ldo;来两份全熟的。&rdo;

不习惯使用刀叉，全熟的不至于切着吃力，让对面女人看笑话。

柳玉婷没吃东西，倒先吃了气。

这时，有三位太太小姐和两位先生进门，经过她们这一桌，其中一位摩登，一身洋货的小姐跟柳玉婷认识，打招呼，&ldo;密斯柳，你跟关老板来用餐。&rdo;

柳玉婷跟她寒暄几句，三个女人目光看向余素贞，像看怪物似的，两位太太低声耳语，不时漂着余素贞，大概是嘲笑关素贞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