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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放弃了?”翟琛没有放过她,依旧以那寒凉彻骨的冰冷神色一步步向她走近,“原来你的放弃来的这么容易。但你可知,失败的人,是没资格选择是否放弃的。他们只能为当初所做的事情付出该付的代价。”“可是当初就是你的‘不放过’逼着我反抗!逼着我对付你!你以为我想么?如果你早早地将我丢掉……如果你不强硬地将我留在你身边!你以为我愿意付出这么多来报复你么?”翟琛停住脚步,似是觉得有些好笑般轻飘飘问:“你想说是我自作自受?”翟羽泪眼婆娑地看着他,慌乱失措地摇头,“我怎么敢?虽然我的的确确不懂,你明明知道我想报复你,为什么不肯让我滚得远远的?你那么自信我赢不了你。才逼着我想赢你一次给你看看。”“所以还是我的原因。”翟琛怒极反笑般,唇角浅浅地扬了半分上去,又继续向她走去。“你别过来了!”翟羽见他再度靠近,全身都开始剧烈地颤抖,再也不敢反驳半句,只知道连连说,“你别过来了……你别再过来了。”可他还是走到和她呼吸可闻的距离,俯视着她,将她所有的慌乱失措恐惧收入眼底,再带着唇角那若有似无的笑意问她,“我最后问你一件事。你上午的时候分明还不知道如何决定,为什么和夏风聊后就如此坚决地想放弃?”见翟羽蓦地双眸圆睁,他唇间的笑容忽地变得残忍起来,鼻尖抵住她的,轻轻启口,“因为,他说会给你服一种让你忘记我的药,对不对?”她愣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他,声音空洞地反问了句:“忘掉你不好么……”声音未落,他已经狠狠咬住了她嘴唇,犹嫌不够,再进一步,勾出她舌头,咬了下去。她吃痛,已经散掉的空虚目光随着眼泪狂涌而重新聚拢,喉咙口发出“呜呜”的反抗声,他就要将她舌头咬断了……血腥味在口腔弥漫开来,而翟羽也品尝到了一同自舌尖涌到心头的绝望滋味。她并起手指,拼着所有力气向翟琛前胸大穴点去,翟琛为了闪避,终于松开了她,她连唇角血迹都顾不得擦,便本能地往帐门冲去。可还没绕过翟琛,就被他拦腰截住,直接丢上了屏风后的行军榻。然后他随后过来压住她,开始解她身上的软甲。翟羽疯了似地挣扎,反抗声因舌头受伤而模糊不清:“这里是军营啊!!”翟琛凑近她,饱含恶意地:“所以你如果不想被人发现,最好别闹出太大的动静。”“翟琛!”翟羽一拳向他挥去,却被他摁在头顶,只能恶狠狠自齿缝间喊出他的名字,“为什么每次我打算忘掉,你都要逼我比以前更恨你!?”他不答,唇依旧挨在她挺秀的鼻梁,可手却从她敞开的衣襟里钻了进去,指尖贯上气力划断裹胸长绢,按在她心口,凉凉地问她:“你想忘掉我?这里?”又握住她迫不及待被释放出来的小小浑圆,“还是这里?”她为这个耻辱的问题更加愤恨,几乎咬断了牙齿,只用满是杀气的目光怒视着他。他眉间微蹙,手从她胸前钻出,顺着她因为愤怒而鼓出血管筋脉的雪白脖颈,贴上她脸颊。拇指抹掉她残留的泪痕,却又不依不饶探入她咬的死死的嘴唇,按在她舌头伤处,看着她因为疼痛而不自觉皱眉,散乱了那恨不得即刻杀掉他的眼神。“把眼睛闭上。”他冷冰冰下令。她没有听从,只是继续狠狠瞪着他。“不闭?”翟琛唇角半勾,拇指复又在她唇舌间捣了一下,“那我等会儿用这里。”翟羽一个激灵,既羞且愤地瞬间死死闭上了眼睛。:重来翟羽一个激灵,既羞且愤地瞬间死死闭上了眼睛。只能听他一声凉笑,拇指终于放过她唇腔,在她已经赤裸的颈间烙下一串转瞬即凉的濡湿痕迹。衣服在一件件远离,直至身无寸缕,翟羽在这夏末也觉得冷,开始轻微地哆嗦,直至他再次压了上来。素日里那么冷寂的一个人,这种时候浑身却烫的可怕,仿佛是要在她身上烫下烙印的温度。其实闭着眼睛也好,她也不想看到接下来发生的龌龊事情。只是还是疼,无论已经多少次了,都很疼。那种从身到心被碾压的疼痛……他哪有一丝半点能够体会?手指紧紧揪紧身下的床单,在最最绝望的时候,意识模糊的翟羽有那么一瞬将眼帘撑开了一条缝,可还没来得及看清什么,他的汗就落下来迷了她的眼睛,自此视野便彻底虚幻了下去。她揣着眼窝里的那一点刺痛,重新死死闭上眼,直至最后抗不过去,迷迷糊糊就沉入昏睡。醒来的时候,是在翟琛怀里。她窝在他手臂内侧,侧脸倚着他胸口,鼻尖全是他身上那种熟悉入骨的冷淡气息,方才死死纠缠时的咸热汗气已经不知何时消散于无形,只留一点潮湿温度,平添了几分温情和旖旎。翟羽身子沉得厉害,脑子也并不太清醒,一时不知是该立马撤离这个怀抱还是就此装傻以免惊醒他。在犹豫的当口,她保持着不动,努力抬起视线去看他,却只能借着帐外正明媚的夜色,收入一方线条冷硬的下颔曲线和上面隐隐冒出的暗茬。她心中一撞,原本充盈着的浓浓恨意被此时他的人情味给冲淡了一点……是啊,这时候看他,才觉得他不会像个冷冰冰的神或者心狠手辣的魔鬼,而也只是个有呼吸有温度陷入沉睡的普通人……突然想起他睡眠一向是浅,今日睡得这般沉,该是累了。可想想刚刚他的举动,又觉得他再累都是活该与自作自受。想的愤愤,心里唾弃自己就是太过懦弱,于是什么都不想理,翻过身子便想离开这怀抱。可刚刚一动,头顶枕着的那只手便环过来箍住了她肩膀。她更用力地去挣扎,却哪里抗的过他?“你原来早就醒了!”翟羽一边试图挣脱一边愤然怒喊。“恢复力气了?”而他,不过简简单单不费力气的五个字,就让她整个僵住,只是一只手还推在他胸口,一只手维持着去掰他手指的动作。半晌,她抬头,勉强能看到翟琛自下睫间投出来的疏漠眸光,也轻寒地凝在她面上。翟羽愣了愣,终是垂下眼帘,气馁地重新伏回他怀里,浅浅地喘着气。许久,才嗤笑一声,“这算什么呢?如果说方才那些事,是你想折磨我,羞辱我,看我痛苦,这个怀抱又算什么?你说你不爱我,可没事抱一个你厌恶的人在怀里不许离开,倒真不知道一向孤僻爱洁的你是怎么想的……”她视线里收进他喉头滚动了一下,不由自主般紧张地屏住呼吸,可很久也没有听到他的回答。这好比心里绷直的那根弦被人撩拨般勾动,却不过粗噶地颤了一下,没有发出任何令人愉悦的声响。她自讽般想,或许就是一辈子看不透他。或许这怀抱并不复杂,只是方才他也太累,床又不很大,便由着她靠着睡了,而后来醒过来却不允许看她嫌弃般反抗逃离,如同他怎么也不愿意她忘掉他,不过是觉得这样便宜了她。折磨的对象有一天居然忘掉了自己施加的痛苦,想起也确实让人没劲。翟羽在一旁胡乱想着,翟琛却突然开了口,无波无澜,甚至有些没由头的一句问话:“你是怎么想的?”翟羽呆了呆,再懒懒回答:“我不想再猜你的想法……”“你自己的。”翟琛徐徐补了四个字。翟羽沉默了,却不知道是因为懒得回答,还是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不过怎么会不知道呢?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离开他……不过说了有什么用呢?她也说过无数次了,可从他那处得到的回应又是什么?既然他不肯轻易放过她,她还对他说这样的话换来一堆伤害有什么意义呢?就这样沉寂许久后,翟羽的肚子却突兀地响了一声。她为此窘然,想绷着脸假装无事,偏偏肚子又不老实再“咕哝”一声。觉得自己顿时没了杀气的翟羽便不耐烦地蹙了眉,摁住自己空的难受的胃,正打算闭上眼睛装死,终于听到头顶那微哑的声音问:“饿了?”她闭紧眼,半晌才故作若无其事道:“还行。”翟琛不动声色,却松开了箍着她的手,从她颈后抽回自己的手臂,牵了牵被子,闭上眼冷冷清清道:“耐不住了就自己去找吃的。”翟羽在他抽手时便睁开了眼,此时慢慢翻过身去朝向床里,背对着他。即使是真饿的厉害,依旧和自己赌气般不动弹。时间无声地流淌过去,闷在心口的气逐渐烟消云散的翟羽,开始怀疑起自己为什么要争这个面子。心里越发纠结,胃里越显得空空荡荡。而身后除了极轻浅的呼吸声,一点动静都没有,也不知道他睡着没有。翟羽望着眼前的一片昏暗,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唤了一声,“四叔……”停了停,没有得到他任何回应,她吸了口气,笑笑,“罢了,你听我说就可以了……”“有时候,我会有个很大胆的想法,”又静了片刻,翟羽才轻声启口,“想你偶尔想杀掉我,会不会和我偶尔想要杀掉你的原因如出一辙?我反思了一下,在我最最恨你的时候也没想过真要取你性命,可很偶尔,我却想用你的死来给我一个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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