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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致远脑袋里,天使和魔鬼在激烈厮杀。薄云的心跳越来越快,宁致远的手指怎么可以在那么危险的地带盘旋?她试图挣脱。
他压上去,低沉的嗓音蛊惑她:&ldo;别乱动,我随时会爆炸。&rdo;
他也在喘息,他比她更难受,欲求不满,求之不得。他的铁臂揽着她的头颅,他虽衣衫完整,但肌肉绷紧,叫嚣着要挣脱束缚。他隔着衣衫暧昧试探,吻她的耳垂和粉颈,聊作抚慰。
薄云开始絮絮叨叨:&ldo;我明天还有最后一堂课,接下来就完全停课。平均每两天有一次考试,听说宿舍好多同学都熬通宵背书。还好我平常的笔记做得详细,不必一本书从头到尾开始啃。天气预报说下周会有暴雪,教室里面的空调不给力,特别冷,不过写卷子的时候就什么都忘记了……&rdo;
她说个不停,只有这样滔滔不绝才能转移注意力。宁致远的味道充斥在身畔,她每一次呼吸都能感觉到他特有的香气,清雅的木调古龙水混着年轻男人的荷尔蒙……
他的吻让她痒得脊背绷紧,突然,他的大手死死捂住她的嘴,胳膊铁桶一般箍紧,大声喘息,在她肩窝里闷哼几声。
&ldo;云……云……&rdo;他在叫她的名,如呼唤神祗降临。
心脏停止,薄云动都不敢动,僵在他的紧固之中,他每一条肌肉都绷到极限,脖子上的青筋冒出。半晌,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松开手,翻个身,似乎无比疲倦,躺在沙发上,双手懊恼地揉乱头发。
要疯了,他居然这样失控,像个没经验的小男孩!当小小的软软的薄云就在他怀里时,他无法坐怀不乱。她什么都没做,却要了他的命!
那个小小的人儿窸窸窣窣穿衣服,蹑手蹑脚下地。
&ldo;去哪儿?&rdo;他吼一声,带着焦躁。
&ldo;我……我想你可能想喝水……&rdo;
薄云胡乱套上毛衣,去冰箱里拿出矿泉水,不是他喜欢的perrier,不过依云也很贵,他不至于喝不下去吧?
薄云的左手不敢用力,以身体把瓶子压在桌沿固定,右手使力,拧开瓶盖,倒在水杯里,端给宁致远。
他不接:&ldo;喂我。&rdo;
&ldo;啥?&rdo;
&ldo;用嘴。&rdo;他命令。
她照做,底线呢?羞耻呢?溃不成军。她学他曾喂她喝水那样,含一口水,一点点哺入他的嘴里。这哪里是喝水,明明是……明目张胆地调情。唇舌交缠,湿润如雨。
她对他毫无招架之力,兵败如山倒,他健美的体魄传递火热的体温,激吻的时候专注而热情。他又何尝不是软弱如泥,只能这样浅浅地止渴,如何平息排山倒海的欲望?
他无法在这里过夜,尽管来时的计划是这样,漫漫长夜,他不敢保证内心的野兽会不会脱逃而出,把薄云吃得骨头都不剩。
他整理好衬衫西服准备离开,薄云赤脚站在地毯上,还没来得及穿衣服,怯生生地道别。
他在她额头吻一下,贴在她耳畔说:&ldo;你给我好好考试,乖乖养伤。等你手没事了,你欠我的份额,要连本带利还清!&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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