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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管家一身燕尾服,恭敬的站在一边:“少奶奶说笑,只是想着少爷少奶奶很久没一起吃饭,我就自作主张做了这些,还希望少爷少奶奶不要觉得我冒犯。”
“不错,你们去忙吧。”商与今言简意赅点评,指尖轻抬,让餐厅里的旁人都回避。
大家有序离开,偌大的餐厅只有两人并排而坐,氛围立即在蜡烛的熏染下暧昧起来。
顾清晚又是个做了春梦心虚的,就更不自在了,她拿起刀叉,假装当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干饭人。
彼此之间很安静,只有轻轻的咀嚼蔬菜的声音。
差不多吃到一半,身旁的男人主动开口:“喝一点?”
他举起红酒杯。
顾清晚瞥他一眼,果断拒绝:“不喝。”
商与今看着她。
顾清晚当他不存在,快速又吃了两三口,差不多六七分饱,可以不用吃了,她放下刀叉,擦擦嘴,“我吃好了,你自己吃吧,我先上楼。”
从椅子上起来,她从另一边绕出去,刚越过商与今的后背,男人就从另一边抓住她的手腕,掀眸看着她:“还在生气?”
“没有啊,我好好的生什么气,我们女人是不能生气的知道不?那样会老得可快可快了,而且为了男人生气最不值得。”顾清晚人间清醒的回,似在不断的提醒自己什么,她挣开商与今的束缚,笑眯眯的挥手:“我先上去了,老公,待会见。”
商与今沉敛的目视她离开的背影,女孩身上的旗袍已经不是她接受采访的淡绿色,而是一件明黄,艳丽的色彩总是与她很衬,不会显得俗气,反而明媚动人,走动间,她那不盈一握的小蛮腰扭得也很好看,像是柳枝在湖面荡起一圈圈涟漪,扰人心湖。
收回视线,商与今也没了吃饭的心思,他点点玻璃桌面,思考女孩躲他的原因。
是口是心非还在生气他出国三个月不回,还是家里发生了别的事情让她不开心了?
岳父那边又作妖了?
*
顾清晚回到卧室,寻思她现在悄悄跑出家的话,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最后觉得这样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还是否了。
算了算了,自己的梦,只要她不说,旁人怎么可能知道,她也不该那么介意,就正常的和商与今相处就是。
两人结婚三年,什么亲密事没做过呀,她今天干嘛突然那么害羞?就算梦到他又怎样,又不是梦到别的男人,精神出轨。
顾清晚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她伸伸懒腰,回衣帽间换上瑜伽服,休息够三四十分钟,去隔壁瑜伽房锻炼身体。
一个半小时过去,她全身都是汗,气息微喘,用白色毛巾擦着脖子上的汗回卧室,一进门,就听到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本以为忘记的梦再次席上心头。
顾清晚心跳加速,粉嫩舌尖无意识的舔了下唇瓣。
这到底是梦还是真实啊?怎么感觉跟梦那么像呢?
顾清晚掐了下自己的腿,感觉到疼,她嘶了声,不是梦不是梦,商与今真回国了,还在家里的浴室洗澡。
她伸长脖子往浴室方向看了看,鬼使神差的,走近几步,当看到磨砂门上描摹出的高大身躯,她羞耻的脸红了。
家里的这道门当初也不知道怎么选的,挡了跟没挡一样,还多了说不出的暧昧情调,之前她和商与今之间就不知道因为这道门发生过多少少儿不宜的事情。
她觉得改天一定要把这门换了,换一道完全不透明的!
这门有毒!
思考着事情,顾清晚一点没意识到自己在浴室外站了良久,当浴室门打开,头发淌着水的男人围着半截浴巾出现在视野里时,她全身一个激灵,浑身血液从脚底嗖地窜到头顶,面红耳赤,心跳紊乱。
“想一起洗?”商与今倒是没发现她的不对劲,只当她是寻常的害羞,低哑问。
顾清晚尴尬一笑,小手连忙摆动拒绝:“不用了不用了,你自己洗吧,我等会儿再洗。”
一边说,一边转身打算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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