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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疏寒看了看瓶口,青碧色的玉瓶里盛着牛奶状液体,含住竹管吸食一口……
“……”味道与记忆中的一模一样,谢疏寒思维错乱,一时间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他记得自己从前没有喝过金玉露,刚才那些尝过的话只是作妖罢了。
谢疏寒的那瓶金玉露,如今还被灵力封口妥善存放在储物戒里。他刚得到时只是嗅了嗅药效,根本没尝过!
“昭昭从前喝过金玉露?”杨铮坐在谢疏寒身侧,看他捧着玉瓶吸饮的模样很可爱,嘴角微弯:“味道如何?与这瓶的滋味可相同?”
“是呀。”谢疏寒面不改色心不跳,谎称:“先时偶然得了一瓶,被我喝光了。”
“金玉露都一个滋味,味道自然一般无二。”他笑了笑,转移话题:“我从前是不懂金玉露的作用,才无意饮尽。”
谢疏寒晃了晃手中的青玉瓶:“你晓得它的作用,还拿给无病无灾的我喝——不怕糟蹋了好东西?”
杨铮失笑,“无事,金玉露再珍贵,于我而言也终究是死物。”
“昭昭则不同,”杨铮说话点到为止,清浅的眸光中盛满了情意,看着谢疏寒道:“多饮用些又何妨?”
“我有不少金玉露,都给昭昭喝。”杨铮温言说着,从储物戒中一气拿出八九个玉瓶摆在谢疏寒面前。
他抬手抚了抚谢疏寒的肩发,动作轻柔,发丝自指缝间划过,他捻起一缕,轻声道:“……昭昭多补补身体也好。”
谢疏寒点点头,都收下了。
他倚着马车内壁,懒洋洋的咬着竹管喝了两口金玉露。千里传音镜忽然闪动起来。
谢疏寒拿出来接通,是沈怀梦怯怯的声音:“师娘?”
在秘境里那两日,沈怀梦也用千里传音镜联系过谢疏寒两回。
头一回刚连通传音镜,沈怀梦听见他的声音便急吼吼的问他是不是受伤了,还说之前听见了他痛呼声。
彼时沈怀梦应当是不知杨铮就在谢疏寒身边,便向着谢疏寒告杨铮的状。
说杨铮接了一次他的传音镜,才说两句话就断开了联系,丝毫不给她和陆衍询问伤情的机会。
对此,杨铮的回答是:“那时昭昭刚被妖兽迷晕,似乎是坠入了幻境痛苦出声,我亦听见了,实际并未受伤。而那时我要对付妖兽,自然无暇与你们闲谈。”
谢疏寒听他编。
反正杨铮给出的理由总是那么的无懈可击。
传音镜那头的沈怀梦听见杨铮的声音则是沉默下来,久久不语。
在谢疏寒险些以为千里传音镜出了故障、传不了音的时候,鸦雀无声了半晌的沈怀梦才磕磕巴巴的告罪,随后火速告辞。
后来每次再联系时,沈怀梦就都是小心翼翼、连大气也不敢喘的鹌鹑样了。
她唯恐被杨铮发罪,那小模样可爱又可怜。
这次亦然。
千里传音镜接通后,沈怀梦轻声细语的问安:“师尊师娘可好?”
她,以前是他的夫人,现在是他的枕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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