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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安牙关紧咬,将痛哼憋了回去。然而这仅仅是个开始。冯川在程安犯错时,通常只是严肃的予以口头警告,此时真正被下了狠手,才知道什么叫做教训。连停顿都没有,接二连三挥下的皮带,带着一次重于一次的力道,抽在了程安被打得淤紫渗血的屁股上。不认命了,却依然挣不脱。除了最初那几下能感受到皮带落下的位置,之后挨得每一下打,整个屁股都会火烧一样的痛。背后皮带挥出的风声完全没停下的意思,皮肉受苦,心里也害怕了,程安憋不住的叫喊:“好疼……住手,别打了。”冯川当真没再惯着他,一点劲道都没留,用出的力度像是要将程安打死了事,充耳不闻的将皮带对折,叠着一道血印抽了下去,伴随着响亮的体罚声,淤痕瞬间破皮流血。“知错了么。”男人似乎这样问了他。程安疼到脱力,连话都说不出了。又是撕破皮肉的一鞭。“还敢去赌么。”程安呼吸短促,胡乱的摇着头。冯川手下的“教训”依旧没停。腿根到腰的区域仿佛被烙铁烧熟了一样的麻木,每一下的鞭打又会将痛感唤醒,再经历一次“割肉”的痛楚。程安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满身的冷汗,却表现出了超常的忍耐力,不再吭声,始终没哭,眼神空洞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沙发皮料纹路,发散的意识逐渐模糊。耳边听不到挥鞭声了,程安被身后伤处的刺烧感折磨的清醒了些,等了片刻,松开了紧咬的下唇,咽下带着血腥的唾液。猝不及防的又是一声皮肉相接的重响,砸下的是皮带金属扣的那一端,程安身子剧颤,叫出的声音听起来疼得厉害。“还敢再犯么。”男人不带情绪的语气此时听起来那么可恶。程安红着眼眶,拒不回答。冯川没将人打服,扔掉了手上沾血开裂的皮带,将程安的裤子拉的更向下,换了另一种压制的姿势。察觉到男人意图的程安拽着自己的裤腰,恨恨的说:“别碰我。”冯川又试着控制身下的人,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激烈反抗,于是将人松开了。程安忍痛提好裤子,扶着沙发靠背艰难的站正了身体。明明是他遍体鳞伤疼得要死,行刑者的脸色却比他还要难看。程安火药味冲天的假客气,声音哑的很没气势,“您的话我都赞同,我也知道错了,就不奉陪了,我先走了。”“除了我身边,你哪都不许去。”冯川见程安站立不稳,想扶他,又被程安猛地推开了手。人的劣根性:一直施恶的人忽然温柔,会令人受宠若惊,感恩戴德,而一直温柔待人的人突然施恶,则会令人极度愤怒失望——冯川这两点都占了。不巧冯先生近来给出的温情实在太多,突然不讲情面的将他打得皮开肉绽,又要在这种情形下上他,程安心律恼怒的飙升,负面情绪占据思绪后就再控制不住了。“我去哪不用你管,你也管不着。”冯川反手抓住程安的胳膊,压低了声音,“你就这样跟你男人说话?”“我就是个男人——不需要男人!”冯川深呼吸,松开了对程安的禁锢,态度和缓了些,“我知道给你打疼了,你对我有怨气,但别说气话,回里屋反省去,一个小时后再来书房见我。”“不用了,我最近想的很明白了。”程安喘匀了气息,将有些哽咽的声音咳成正常的语气,目不转睛的看着男人,像是离世的人贪图此间最后的一眼。对方颈间他留下的齿痕已经完全看不见了,亦如梦醒后什么都不会留下。反过来想,伤处总会愈合,这另程安觉得心里的难受感减轻了许多。“冯川,我们以后不要再联系了。”男人因为他的话足足愣了十几秒钟,像是将每个字拆开组合的分析了一遍,才确定了他的话意。“为什么?”为什么——因为我滥赌成性,有瘾有病,戒不掉,爱不起。他今天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说这句话的。冯川这顿打,打的没错,他认。但也有那么一点委屈,虽然玩的有点过火,但和真正的赌还是有区别的,他去的也真的不是赌场。程安看着地上那根沾血的皮带,回忆着过往男人对自己做过的恶行,为自己找到了说辞,“我不想和你维持这种不正当的从属关系了。”“不正当的关系,这就是你对我的定位?”冯川真正动怒时,反倒能赏他两分笑意,以一种“上位者”阶层的目中无人,寒声道:“是否维持,不是你能决定的。”
她,以前是他的夫人,现在是他的枕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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