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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便于看着他的表情。程安高潮时的表情太好看,要不够,也看不够。男人表面上看起来从容镇静,在性事上头时,却会偏执的一遍遍的宣告主权,几乎无理智地呢喃“你是我的”。也不知谁是谁的瘾了——抑或彼此成了对方的“瘾”,也是彼此的“药”。冯川自持,但他知道放纵欲望会带来快乐。从那晚在程安屋中起,换了各种地点,做了两天,才将腿软到走路都打颤的程安从床上赦免了下来。他的前“情敌”说的对,这个男人确实记仇。走路扶腰的程安切身体会,最后知道真相的他眼泪掉下来。在得知程安一个人在家过年后,冯川问他正月十五要不要一起回老宅过。正月十五,元宵佳节,阖家欢宴团聚的日子。程安没有应付亲情场合的经验,磕磕巴巴的表示要留在家里“撸猫”。“我家里的人很开明,也知道你的存在,会欢迎你的到来。”冯川带着他的宝贝招摇过市,消息最先传遍的就是冯家。上次老四爷病重,冯川去陪护时,老爷子还强撑着睁开眼,欣慰的表示有个贴心的人陪在身边是好事。冯川的心性太独,有他“孤绝一生”的父亲这个先例在,在冯家大爷多年权威统治下的冯家人,对其子同样不婚配的作为,完全无发言权,只要不歩他先父的后尘,甚至接受了小猫作为冯川的陪伴——可小猫的定位毕竟不是伴侣,“猫”也无法长久的陪在“人”的身边。“见家长吗……我是不是需要准备些什么。”“只是寻常的家宴,当成普通的宴会就可以,不用太拘谨,跟在我身边就行。”正月十五那天,程安随冯川踏入进了冯家大红灯笼高悬的宅第里。刚一下车,一名浓眉大眼的男人便迎了上来,男人年约三十岁,程安一句礼数上的“哥,您好。”还没喊出声,那男人便恭敬的站定,冲着冯川喊了声“小叔”。在程安语塞这功夫,男人又转向了他,同样恭敬的称了一声:“程小叔。”要不是边上有人,程安都想拍自己的脑门,他叫习惯“川哥”这位,早先就和他说过,他在家中是个大辈。这就很尴尬,程安凌乱的点了下头。不过从对方的称呼中听出,冯川竟然提前和家里人介绍过他,而且来问好的人并没有用弱化他性别的歧义称呼,得此重视,令程安打心里觉得感动。“四叔近来身体好些了么。”冯正青叹声道:“今晨又不太舒服,早饭都没用,中午也只吃了些汤水。”“我去看看他。”从这座宅院里穿行,大抵是需要名导游的。程安紧跟着他的“导航”,一路上遇着不少男女老少,一直以来听着各路乱攀亲的在冯川面前抬他的辈分,这回到了本家,各个都是实在亲戚,并实在的连他一起称呼了。三十岁的人以叔辈相称,听着就够别扭的了,眼看着四十来岁的也跟着叫,十几,二十岁的就更别提了,上来直接喊“爷爷”。他的“导航”始终绷着脸色,不和蔼也不可亲的冲着招呼者点下头,就算是赏脸了。什么见家长,冯川就是个当家长的。夭寿,满脑门黑线的程安辈分就这么跟着水涨船高的升上去了。在来到一处所在幽静的门前时,冯川的神色总算和缓了些,从进到这个大院之后,首度教他喊人,“等下见了人,随我一起喊四叔就行。”程安应好。冯川轻声叩门,护理人员将门打开,用气音小声道:“冯老这会睡下了。”“谁说的呐,我精神着呢。”躺在病床上的人,有所感应似的,缓缓睁眼,分辨着墙上表盘的时间,而后欣然的问道:“是不是川儿回来了?”“是。”冯川几步上前,握住了老人递出的枯槁的手,温声的说:“侄儿来给您问好。”老四爷笑道:“你倒准时,每年‘十五’都是这个点过来。”“今年不一样,我带着人一同来看您了。”程安立即随声走上前,冲着病床上的老者躬身,尊声道:“四叔您好,我叫程安。”老四爷定神看着程安,在冯川的搀扶下将身子坐正了些,喜上眉梢的点点头,没有给出任何的评价与询问,连称了三声“好”,以示对两位小辈之间关系的肯定。老四爷年岁已高,缠绵病榻身体现下大不如前,眼中的矍铄却一如往常,挺直的脊梁是由一生磊落行事铸成的风骨,平易近人得仿佛与冯川不是同宗的。“两个人在一起要好好相处,长长久久的。”只由衷的嘱咐了这么一句。冯川又与他四叔叙了几句家常,见着老爷子面有倦色,将老者扶回到床上,在人熟睡后又守了片刻,方才带着程安潜声离去。
她,以前是他的夫人,现在是他的枕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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