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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也正因为这样,他真正的感情才格外让人捉摸不透。
也正因如此,她才会如此惶惶不安。
她站了起来,朝着童磨所在的方向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
信徒是不可以这样走向自己所供奉的神明的,因为神明本就该是遥远的存在,连靠近一分都是痴妄与亵渎。
但她离开了那个位子,离开了信徒该在的位子,向着莲台上的青年走了过去。
她不想当他的信徒,也不想只是作为“被教祖大人养大的孩子”而存在着。她无法再像幼年的时候一样将童磨当成无所不能的神明,她想把他当成是……爱人。
“童磨大人您其实……并不知道爱是什么吧?”
她似乎终于放松了下来,连先前紧绷的眉眼也变得和缓,她轻轻笑着,望着童磨的眼神里透出了一点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
“就算是童磨大人您,也不是无所不能的啊。这么多年过去了,您做饭的手艺也没有多少长进,洗衣服也经常洗不干净,给我扎辫子的时候总是不能把头发彻底理顺。”
“就算您总能哄得那些信徒们开心,可您对人类的事情还是那么不了解。”
她已经走到了童磨的跟前,声音微顿。
“您刚刚也有回问我呢,什么是‘爱’这个问题。可用语言是没办法描述出那样的感觉的,但我无论如何都希望童磨大人可以明白。”
“‘爱’呀——”
膝盖轻轻地抵在莲座旁,借着这个支点,少女的半个身子探到了童磨的面前。
“——是这样的感觉。”
温热的气息倏地扑上了童磨的面颊,和着唇角传来的柔软却又灼人的触感。
她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很习惯在他脸上啃来咬去,这样的动作他们之间明明似乎已经重复过了千百遍——
但即使是童磨也能明显地感觉到,这一次是不一样的。
少女的眼睛闭着,蝶羽似的睫毛随着她轻浅的呼吸细细抖动着,仿佛能扫过人心坎一样,痒痒的。她的唇瓣似乎比先前任何时候都要滚烫,可动作却又格外轻盈,像是害怕惊扰了谁的梦境。
她小心翼翼地在他的唇边摩挲,小心翼翼地感受着皮肤下藏着的獠牙撑起的模糊的轮廓,下一个瞬间,不安生的舌尖飞快地在那其间略过,向是点过水面的蜻蜓的尾巴。
于是他似乎也被带入了那样的节奏当中,他抬起手,轻轻地落在了小姑娘的背上,将她整个人带入了自己的怀里。
她,以前是他的夫人,现在是他的枕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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