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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带着泥土的味道吹到鼻间,混着汗水的气息,却一点都不觉得难闻。
江一眠感觉说完这些话,仿佛用了毕生的力气。
他刚刚一口气把话说完,此刻猛地吸了几口气,胸口剧烈起伏,心跳如擂鼓,像是等待宣判的囚徒。
反正不管最后结果如何,他至少没有遗憾。
丁香顿住,耳后彤红,心跳被阵阵催动,在胸中撞个不停,他的话仍徘徊在耳边,倏尔脸颊也跟着滚烫起来,如同在火上炙烤一般,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
好一会儿,她吸口气,小声开口道:“那你喜欢我什么?我不会做饭,也不会做农活,像我这样的人就是那些人口中的败家娘们,什么都不会做,更不会理家。”
听到她这样贬低自己,江一眠心里急了,在他心里,她是世上最好的姑娘,独一无二的,他怎么能允许她这样说自己。
也不知他是哪来的勇气,一把拉过她的手,紧紧握着不放。
他转过头来定定地看着她,目光炽热而明亮,面庞潮红如霞,声音沉沉:“你不会做饭,我会做;你不会做农活,我会做;你不用特地会什么,做你自己就好,再说我想要娶你,仅仅只是因为喜欢你,想要跟你待在一处,盼着日日都能看到你,又不是为了让你去给我做饭干活的。”
丁香分明想转过头去不看他的,可是却被他深邃灼人的目光不自觉吸引住,渐渐沉沦其中,无法自拔,羞赧间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他拿不准她是什么意思,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又固执地问了一遍,“那你愿意跟我处对象不?”
妥妥的直男无疑了。
丁香只觉得这人怎么跟个木头疙瘩似的,要是她不愿意,怎么会让她握着她手不放,刚才又怎么会点头。
没好气地嗔了他一句,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把手帕甩到他脸上,“傻子,你说呢?“转身就跑了。
留下江一眠一个人坐在那,手里还拿着她的手帕,看着落荒而逃的背影一个人在那傻乐。
她的手帕又香又干净,他现在一身臭汗,可舍不得用来擦,小心翼翼地揣兜里,背着猪草高高兴兴地回去了。
江一眠回去后,吃了饭,就去河边冲了个凉。
夜里,躺在床上,却是激动得怎么都睡不着,他终于离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更近一步了。
只要她答应跟他处对象,他就有信心,一定会让她慢慢知道他的好,喜欢上他,愿意嫁给他。
上次回家,听爹和娘还在发愁他的婚事,以免他们不知情私下跟人接触,他决定还是明天一大早抽空回去一趟,免得到时候弄岔了,对大家都不好。
江一眠第二天一大早天没亮就回去了。
关于她的事,他不想有任何一点不确定性,他想尽己所能地给她最好的。
她,以前是他的夫人,现在是他的枕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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