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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ldo;唉，真的很冷唉！把你手套借我戴戴吧！&rdo;

&ldo;……&rdo;

&ldo;你的手真小，我戴不了你的手套。还是你戴吧&rdo;……&ldo;！。&rdo;

&ldo;这都是你看的书？切，全是言情小说，太‐‐&rdo;

&ldo;……&rdo;

聒噪和沉默一路迤逦，消失在冬天的校园里。

书店里，历捕默默地把书挑好，又是厚厚一堆，大概有十几本。店老板啧啧摇头，&ldo;每天都十几本，你这学生还上不上课啦？我的书都让你看光了，你是来砸场子的吧？&rdo;

唐劲在来时的路上已经把话说尽，到了店里，实在无话可说，坐在电暖气旁边，一直看着历楠的举动，此时突然站起来，沉着脸走到老板的小桌子前，拦着老板，&ldo;不借了，今天不借了！&rdo;

呃？

老板惊愕地看了看唐劲，又看看历楠。历楠低着头，面无表情。

&ldo;小伙子，你能为你女朋友做主？&rdo;

唐劲笑了笑，替历楠把上次的租钱付清，拿起她的学生证收进自己的口袋，&ldo;能！我这叫为女友服务，不叫做主。&rdo;说完，转身对着历楠轻声说，&ldo;走吧，我们出去说？&rdo;

历楠也不吭声，低头往外走。唐劲伸手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肩膀，历楠却一下子定在那里。唐劲赶紧收回手，历楠的身子才又开始慢慢前行。

走出书店，唐劲耐性告罄，不管不顾地上去一把拉住历楠。掌下的手瘦弱冰凉，历楠很明显地在克制自己。&ldo;跟我走！&rdo;

唐劲也不知道要带她去哪里，但是肯定不是人多喧闹的地方。无论如何，他受不了这样的历楠，见不得这样的历楠！

冬天的海边，还是要下雪的光景。远处彤云密布，天色比海水还深。岸边已经有星星点点的海冰。空旷而绵长的海岸线看不到一个人影，渔船都倒扣在岸边，半埋在沙堆里。

唐劲拽着历楠找了艘渔船，寻了背风的位置坐下。历楠抱膝低头，像只鸵鸟似的弓起身子。唐劲忽然想起一件事，从夹克衫里掏了一会儿，拿出一袋包子，&ldo;吃点吧，我从食堂买的。想你也没耐间吃早饭。&rdo;一摸，都凉了，悻悻地收回来，&ldo;凉得这么快？算了。你不饿吧？&rdo;

历楠一直没动，直到听见最后一句，才微微抬头，笑了笑，摇摇头。

唐劲大喜，&ldo;你总算有反应了。&rdo;

历楠的笑容倏忽而逝，等了一会儿才说：&ldo;恶心：&rdo;

唐劲想了想，才明白她是指那件事，不是说自己恶心。

&ldo;可是，你也总不能这样吧？要不‐‐我们报案？&rdo;唐劲愤怒起来，&ldo;那个恶棍，一定会祸害其他女孩子的！&rdo;

&ldo;会被人知道的。&rdo;历楠抱紧了双肩，好像不胜其冷。

唐劲脱下外套，给她包住，&ldo;不报案也行！我不会放过那个混蛋的！&rdo;

&ldo;别胡来！&rdo;历楠第一次有了动作，五指紧紧地抓住唐劲的胳膊，&ldo;他是大人！&rdo;

大人？

唐劲一愣，随即笑出来，&ldo;笨蛋！我们早就过了十八岁，已经是成年人了！&ot;伸手刮了一下历楠的鼻子，他正色道&039;&rdo;我已经是成年人了！我能保护‐‐&ldo;他顿了顿，看着历楠的眼睛，那双眼睛显得有些迷茫，又闪烁着一丝光亮，好像黎明前从暗夜艰难升起的一颗暗淡的星星。唐劲压了压方才的激动，斩宅丁截铁地说：&rdo;我能保护要保护的人！&ldo;不知什么时候，两人的手握在一起。

历楠一直看着唐劲。眼前的这张脸并不细腻，棱角分明甚至有些尖锐。两片嘴唇没有令她迷醉的笑容，反而紧紧地抿成一道直线。似乎天下的誓言收进了那张嘴，就只能以行为放出来，不可能再有任何的反悔或计较。

&ldo;大丈夫，吐口吐沫就是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