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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去做了记者,在京市工作怎么样?”
姜黎扭头看了他一眼,即便血脉相通,她仍旧对自己的父母又一种难以言说的陌生感。这种感觉无法同别人诉说,更甚至,几乎没有人能和她感同身受。
她自嘲地笑了一声:“我已经做了四年的记者了,在江宁市。”
“今年,是我第一次回京市。”
她锐利又直接地告诉他:“上次我们见面,是在农历的新年,你和妈妈在意大利旅游,我们打了二十三秒中视频,互道了一声新年快乐。”
这番话说的几乎让姜父羞愧,他尴尬地伸出手,见女儿没有亲近的意思,又呐呐缩了回去。
只说让她多在京市呆一段时间。
姜黎没把这话放在心里,姜父姜母两个人过的是神仙眷侣的日子,每年有一大半的时间都在各地飞着,她待在哪里,其实都一样。
客气的话而已。
姜黎转身,朝他们挥挥手,也客气地通知了他们一下。
“对了,我刚刚答应了别人的求婚。”
“我的先生,叫阮星蘅。”
事情都解决了心里反而通畅,姜黎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的时候司机问她要去哪儿,她下意识说回家,报地址的时候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家……在哪儿?
十五岁以前是在集团各个经理的家里轮流长大的,十五岁以后被扔到了江宁二叔家,一直念到大学留在了江宁,回家的日子,在她的记忆里已经快要被消磨。
司机可能之前抽了支烟,车窗被摇下来透风,姜黎外面套了件大衣,冷风吹的她不停哆嗦。
她冰着手指,下意识拨开最上面的联系人。
“阮星蘅……”
“我们家在哪里?”
作者有话说:
阮星蘅:求婚戒指揣兜里,时刻准备好结婚。
第6章蜡烛
三层楼高的荒废写字楼里,姜黎站在门口踌躇地盯着墙缝上失灵的门铃。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
阮星蘅摘下口罩,脱掉身上的隔离服挂在一侧消毒柜。姜黎刚往前踏了一步,就听见他沉声道,“等会。”
她乖乖站在原地不动。
冷的抱住肩膀,又好奇地探头往里面看。
阮星蘅戴好一次性手套,橡胶手感触摸到皮肤的时候有点异样的感觉。姜黎垂着眸,看着阮星蘅拎起一个透明喷壶,抓着她两只手,仔仔细细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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