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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价是献祭了阿福，可怜的老管家再见故人，是真的已经泪眼汪汪了。

很好，老管家的眼眶红通通，可是眼中却有一闪而过的寒芒。

看来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韦恩家有人要小甜饼全部没收，并且每天都要喝一杯集齐了11种蔬菜的营养果蔬汁了。那个人是谁，我们不说。

没有人发现，在托马斯·韦恩与玛莎·韦恩联手吐槽他们的儿子之前，布鲁斯·韦恩的嘴角曾经有过几许不自然的抖动，这种抖动甚至不受他的控制，只关乎他的心情。

天知道，在此之前布鲁斯·韦恩已经当了十几年的蝙蝠侠了，当然是一个就连自己身上任何一寸肌肉都可以精准控制的男人。

而现在，他好像又回到了8岁之前的时光。

见到了已经许多年都未见的人，他们翻转时光，颠倒生死，今日的重逢不是什么礼物，分明是个奇迹。

然而，所有的温馨都终止于韦恩夫妇对他们“老大岁数不结婚”的儿子的精准吐槽。

这一刻，布鲁斯·韦恩甚至有了不合时宜的联想。他只是想到了托尼·斯塔克，现在他终于可以理解为什么托尼·斯塔克总是和他老爹吵架了。

如果他真的在托马斯·韦恩身边长大，说不准他会比托尼·斯塔克和他爹吵得更凶。

害，距离产生美什么的，说的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而且蝙蝠侠不会错过刚刚他的父亲和母亲说了什么，他们说，他们从未从他身边离开过，也就是说，他们从来都在注视着他，爱着他，陪伴着他，只是他看不到而已。

心中乍然涌起的尴尬与酸楚，让布鲁斯·韦恩一时之间说不出来话。

他只能语气平平的，不带什么波澜的说出这样一句俏皮话，就好像他的父母从未离开过一样。

这不是沈一亭期待中的布鲁斯·韦恩的表现，但是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包括沈一亭在内，都觉得这样就很好，这样就足够好了。

——不需要什么煽情的大戏，不需要什么互相剖百的言语，就好像只是一个平常的午后，他的父母离开家门去办事，他们回来的时候会带着他喜欢吃的糖果，而桌上的咖啡甚至还没有凉透。

如果这都不算是美好的话，在场的所有人几乎想象不到任何比眼前这一幕更接近于美好的具象化场景。

沈一亭拿出来的电陶香炉并不是恶作剧，事实上，生犀香虽然材料非常的珍贵，但是本质上和普通的香料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为了保证生犀香可以燃烧更长的时间，电陶香薰炉这种动辄可以让香料十几个小时还染发味道的香薰道具，才是最适合的。电陶香薰炉最为节省香料，也最能延长韦恩一家相聚的时间。

沈一亭真的觉得自己今天晚上选择留守韦恩庄园，而不是和克拉克一起夜巡真的是一件正确的事情，因为她惊悚的发现，今天晚上的生犀香发挥的最重要的作用并不是招魂，而是让鬼魂显形。

韦恩夫妇就像他们所说的那样，他们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有离开韦恩庄园现在的主人，也就是他们的儿子布鲁斯·韦恩的身边。

魂魄长久的不通向往生是一件非常离谱的事情，哪怕外国人并不相信什么轮回，可是在他们的信仰里，灵魂的最后安息之所也应该是天堂或者是地狱，而不是留连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