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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安然默默地起身走了出去,透过长长的过道,我看到她的肩膀在轻微的抽动。
在感情的世界里头,就是这样,你爱着我,我爱着他,他又爱着别人。
但感情说来就来,没有人能够控制得了。
唯一可以选择的就是,到底是选择爱我的,还是我爱的那个人。
就算现在乔子默处在生死边缘,我仍旧不能确定我爱不爱子默。
谢老师向来说我神经大条,我也这么觉得。
如果心痛算是爱的话,那个时候的我看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子默,我的心是痛的,是那种撕扯般的疼痛。
两天后,子默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被医生给拉了回来,转到了普通病房。
但他仍旧还是昏迷不醒,医生说这是正常现象,如果两天后还是醒不过来的话,并发症的可能性则就大了,到时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回来。
所以这两天我们三个女人轮流在他的床边守着,加倍的小心。
第二天晚上,我看一脸憔悴的安阿姨,让她去休息,这里有我看着。
安阿姨年青的时候是一个外勤警察,工作辛苦,铁打的身体如此一年一年地熬下去也得脱掉一层皮。
阿姨执意不肯的,安然也跟着劝解。
我在医院旁边的宾馆写了一间房,我们三个人轮流照顾起来也方便。
那天晚上,子默躺在床上很安静。
点滴的液体一点一点地滴下来,透过血管进入到他的体内。
他的右手缠着厚厚的纱布,安然说,那是他抓住凶手的那把尖刀死活不松手,尖刀在手掌心留下了很深的印子。
我不敢去握他的右手,我害怕弄疼了他。
搬了一个凳子坐到了他的左手边,握着他的左手,数着那些点滴,我想看一看50毫升的液体到底能滴多少下。
夜色沉静,医院那一种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充斥在我的周围,我特别不喜欢那一种味道。
在我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爷爷就是在这样一种味道当中离开了我们去了另一个世界。
在我的意识里,这一种味道似乎就是向征着离别。
当我数到336下的时候,一直躺在那边动也不动一下的子默,他左手的手指好像在我手心里动了一下。
我内心一阵欣喜,这是要醒了的意思?
然而,只是一下下,那之后,我以为是我出现了幻觉。
跑去让当班的护士来看,护士看了一眼,说不像是要醒的意思,让我再细心观察。
那袋50毫升的液体滴了600多下,终于滴完了。
护士来又换上了一袋100毫升的液体,我又开始数数,我倒要看一看这100毫升的液体与刚才那一袋50毫升的液体滴的点数差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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