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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ldo;你现在可以安安静静地去享受寂寞了。&rdo;

&ldo;你说什么？&rdo;姚素云的心一颤，他真的什么都知道？

&ldo;爱情，是不是并非你在大学里、研究生院里憧憬的那样？你们结婚纪念照的相册扉页那缠绵动人的话，现在看来，是不是更像婚姻的墓志铭？&rdo;

&ldo;你到底怎么进来的？&rdo;

&ldo;你和你那位朋友一样，太好奇。首先，我有用不完的闲工夫，所以对你老公也很熟。我发现他有个习惯，每次下楼去开车前，就会早早地、得意洋洋地晃动着那个装着小车钥匙、办公室钥匙、家门钥匙的钥匙包。我在你们楼下大厅里和他撞了一下，钥匙包落地，我捡起包，还给他的时候，取下了那小串家门钥匙。你放心，我会还给他，所以你们不需要换锁。&rdo;

&ldo;我为什么感觉你不像坏人，你是谁？&rdo;

&ldo;和你一样，一个伤心的人。&rdo;

大门被重重地关上了。

姚素云背靠在浴室门上，泪水肆意地流。那可恶的人，不但拿走了地图册，还顺手取走了她的自尊，有意刺痛了她的心。

她走出浴室，走到窗边，从高高的十一层向下望去。大楼门口仍有人陆续进出，昏暗中，也不知道哪个是他。

终于，路灯下闪过一个身影，吸引住了她的目光。那是一个穿着灰色雨衣的人，尖尖的帽子套在头上。没有雨，没有雪，这人为什么要穿雨衣？

她拿起电话：&ldo;瑶瑶，我……对不起……&rdo;

老公进门的时候，她已经半睡半醒了好几个钟头。

他身上，和平时一样，带着令人作呕的酒气、烟气、脂粉气。她转过身，背对着他。

&ldo;你还没睡着啊？&rdo;

&ldo;你怎么进来的？&rdo;

&ldo;用钥匙啊？说到钥匙，正要告诉你呢，今儿个真背，下楼时和一个老头撞了一下，钥匙包都被撞飞了；晚上回来的时候，车子又给撞了，钥匙包又被弹飞一次，我后来才发现，家门钥匙都被抖落下来了。&rdo;

&ldo;那你现在开始想办法吧，明天拿什么送我上班、接我下班？&rdo;

&ldo;你就不关心一下，我出事儿没？&rdo;

&ldo;你这不手脚俱全地回来了？想要我假惺惺地明知故问吗？真要问，也是那句&lso;你会开车不会呀&rso;？&rdo;

&ldo;行了，算我找骂还不行吗？不能全怪我，又开始下雪了，路滑……&rdo;

&ldo;什么？下雪了？&rdo;姚素云想起那个穿雨衣的老头，他是否能未卜先知？

&ldo;是啊。我都快到家了，从黑暗里，冷不丁从我车前跑过一个人去。还是我反应快，猛闪，才没撞到那个人，但车子失控，蹭到路边一棵树上，气袋都跳出来了。还多亏我系了安全带，没有什么皮肉之伤。&rdo;

&ldo;没撞到人吧？&rdo;

&ldo;没有。我倒感觉那家伙成心捣乱，他连话都没说一声，扬长而去，我也懒得和他计较。&rdo;

&ldo;什么人哪？深更半夜还在雪地里走？&rdo;

&ldo;没看清，就记得他穿了件特老式的一种长雨衣，帽子支在头上。&rdo;

18．一箭双雕

&ldo;进来吧！&rdo;他听见踌躇的脚步声在门口停下。

这么多年来，杨信志还是第一次在他的办公室门前犹豫不决，进退两难。这已经说明了一切：事情做砸了。

&ldo;蔡元庆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并不完全是你的过错。先进来吧！&rdo;他又招呼了一声。

杨信志终于走进办公室，低着头，嗫嚅道：&ldo;是我准备不够充分，没有认准人，只知道他近年来没有失过手，怎么也没想到还有黄雀在后。下回看来要策划得更周密些，明暗里都安排上人手。&rdo;

&ldo;另外，你虽然还必须保持&lso;手不沾血&rso;的原则，但一定要参与具体的策划，保证万无一失。知道那&lso;黄雀&rso;是谁吗？&rdo;

&ldo;还没有任何消息。公安局也在寻找这个人，似乎也没什么线索。孟思瑶认定是那个穿雨衣的老头。&rdo;

&ldo;你怎么看？&rdo;

&ldo;有可能，但我不是特别明白，如果真是那老头设下&lso;伤心至死&rso;的悬棺洞陷阱，应该是巴不得孟思瑶早死才是，怎么会干扰蔡元庆下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