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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2页）

进修之后出国服务，大概好几年都不回来了吧。初美怎办？&rdo;

&ldo;那是初美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rdo;

&ldo;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rdo;他把脚搁在桌上喝啤酒，然后打哈欠。

&ldo;总之，我不想跟任何人结婚，这件事我也对初美说清楚了。所以嘛，如果初美想跟别人结婚，我不阻止。如果她不结婚，要等我也可以。就是这个意思。&rdo;

&ldo;嗯哼。&rdo;我不由钦佩。

&ldo;你觉得我恨过分，对不？&rdo;

&ldo;对，你很过分。&rdo;

&rdo;这个世界，根本上就是不公平的。不是我造成的。从一开始就是如此。我从来没有欺骗过初美。在某种意义上，我是很过分的人，我已事先告诉她，若是她不喜欢我那样就分手。&rdo;

永泽喝完啤酒后，点了一根烟。

&ldo;你对人生从不感觉恐惧？&rdo;我问。

&ldo;吱，我可不是傻瓜哦。&rdo;永泽说。&ldo;当然我对人生也有感到恐惧的时候。那还用说。

不过，我不把那个当前提条件。我会把自己的能力发挥到百分之百的地步。想要什么就去争取，不想要的就不争取。我是这样生存下去的。万一不行。到了不行的地步再想过。我说这是个不公平的社会，反过来想：这也是个能够发挥个人能力的社会。&rdo;

&ldo;好像挺自私的理论。&rdo;我说。

&ldo;不过，我并不是个守株待兔的人。我依照自己的方式一直在努力，比你努力十倍。&rdo;

&ldo;说的也是。&rdo;我承认。

&ldo;有时看遍这个世界后，真的令人厌烦。为何那些家伙不努力呢？没有努力又怎能光是抱怨这个世界不公平？&rdo;

我惊诧地注视永泽的脸。&ldo;在我看来，世人都在辛辛苦苦地努力工作啊。难道我的看法错了？&rdo;

&ldo;那不叫努力，只是劳动而已。&rdo;永泽简扼地说。&ldo;我所说的努力不是这样。所谓的努力，应该要有主题，更要有目标。&rdo;

&ldo;你的意思是，像你决定就业了，在其他人还在发呆时，你已开始学西班牙语之类？&rdo;

&ldo;正是如此。到了春天，我就可以完全掌握西班牙语了。英语、德语、法语我都懂了，意大利语也差不多通了。你想这些苦不努力可以达到吗？&rdo;

他在抽烟，我在想阿绿父亲的事。阿绿父亲大概做梦也没想过要看电视学西班牙语吧：

他也从未想过努力和劳动的不同在哪儿吧！的工作太忙，还必须跑到福岛去把离家出走的女儿带回来。

&ldo;吃饭的事，轨决定这个星期六，怎么样？&rdo;永泽说。

我说好。

永泽选了一间位于麻布后街的宁静高级法国餐厅。永泽说出自己的名字后，我们被引到里头的贵宾室。小房间的墙上，挂看十五幅版画。初美还没来之前，我和水泽一边谈论康拉德的小说一边享用美味的葡萄酒。永泽穿的是看来挺贵的灰色西装，我穿的是极普通的海蓝色运动外套。

过了十五分钟左右，初美来了。她很用心地化了妆，戴金耳环，穿深蓝色的漂亮洋装以及形状高雅的红色包头鞋。当我称赞它的裙子颜色好看时，她告诉我那叫&ldo;午夜蓝&rdo;。

&ldo;很不错的地方。&rdo;初美说。

&ldo;老爸每次来东京都在这里吃饭。我以前陪他来过一次。我不太喜欢这种装模作样的菜式。&rdo;永泽说。

&ldo;偶尔吃吃有啥关系嘛。你说是不是？渡边。&rdo;初美说。

&ldo;我老爸通常都带女人一起来。&rdo;永泽说。&ldo;因他在东京有女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