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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沈熄给他找了双拖鞋，自己也换好之后，先去房间里卸书包。

张泽在客厅跟沈肃一起看新闻。

张泽能说，没过多久两个人就聊得不亦乐乎，沈熄觉得没什么可参与的，就在一边收拾桌子。

沈肃看着儿子这副模样，跟张泽说：&ldo;小熄从小不爱说话，应该是遗传我。你平时要多跟他交流，让他放开朗点。&rdo;

张泽摇头：&ldo;虽然话少，沈熄在学校可是特受欢迎的，要给他送早餐的女生从我们班排到学校大门口。&rdo;

沈肃哈哈大笑：&ldo;你们年轻，但要把握住，不要随便谈恋爱，耽误前程。&rdo;

张泽：&ldo;我倒是挺安全的，没什么人追我，沈熄……就说不准了。&rdo;

沈熄：&ldo;我不会谈恋爱的，浪费时间。&rdo;

菜很快上齐，沈熄把碗筷分好后，张泽也盛着饭出来了。

&ldo;早知道就生两个了，&rdo;叶茜坐在位置上笑，&ldo;看他们俩多舒心。&rdo;

饭桌上，不知道是谁提起&ldo;哭&rdo;这个词。

张泽回忆着，说：&ldo;我妈说我小时候特别不爱哭，就爱笑，就连医生给我打针我都笑眯眯的。&rdo;

说罢，他用手肘怼了怼沈熄：&ldo;你小时候是不是靠眼波把医生给冻死?&rdo;

沈熄：&ldo;……&rdo;

叶茜给自己夹了块鱼，这才回忆道：&ldo;熄熄小时候也不怎么爱说话，但挺乖的，也不爱哭。就有一次，被一个小女孩儿揍哭了吧……&rdo;

沈熄皱眉，更正道：&ldo;妈，那不是揍哭，那是被踢到了。&rdo;

张泽兴从中来：&ldo;我靠!沈熄你居然有被人揍哭的时候!不过，都差不多嘛，反正哭了。&rdo;

继而问道：&ldo;阿姨，他怎么哭的啊?&rdo;

叶茜：&ldo;当时人家小女孩儿跟熄熄闹了点不愉快，好像是争什么东西，后来上木马的时候一侧身把他眼睛给踢了。&rdo;

张泽：&ldo;不是吧，这就哭了?&rdo;

沈熄：&ldo;我揍你眼睛一拳，你也流眼泪。那不是哭，那是生理反应。&rdo;

说到这里，又想起上午几个连续的片段。

力气大、侧身跨的姿势、泪痣。

简直如出一辙。

沈熄放下碗：&ldo;我吃完了，先回房间。&rdo;

到房间之后，他拉开床头柜最底下一格的抽屉，翻翻找找，终于找到一本相册。

抽出来，他拍了拍表面可能会附着的灰尘，这才翻开仔细寻找。

幸好是叶茜按照时间顺序整理的。

一岁……两岁……四岁……五岁……

找到了。

照片是叶茜抓拍的。

那时候沈熄被人踢到眼睛，去医院料理了一下之后，扛不过叶茜的大惊小怪，给他右眼贴了层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