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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ldo;噢。&rdo;

那就是他的回答。噢。

&ldo;卡特，我‐‐&rdo;

&ldo;没关系的，艾萨克，&rdo;我轻声说，&ldo;如果你不爱我也没关系。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意。&rdo;

他重重地咽了口唾沫，然后摇着头说道：&ldo;我，呃，我……不能……&rdo;

他不能。我突然觉得自己愚蠢至极。我怎么就没有预料到这一出呢？他都不允许自己去爱布雷迪，那他怎么可能会爱我？

&ldo;我该走了，&rdo;我轻声说。我很尴尬，而且坦白说，我就像被一拳击中了腹部，感觉到了一阵反胃。&ldo;我会打电话给你。我，嗯……只要给我点时间调整，&rdo;我说着从口袋里掏出钥匙，然后绕过他走向前门。

&ldo;卡特，求你了……&rdo;

&ldo;别这样，&rdo;我告诉他。不要让我们之间变得更糟。不要可怜我。不要告诉我你从来不曾想过要爱我。不要告诉我你只想做朋友。真的不要。&ldo;求你别这样。你当然没办法爱我。我早该知道这一点的。艾萨克，我……我会打电话给你的。&rdo;我再次这么说道，然后离开了他家。

我其实不确定什么时候会打电话给他，也不确定我会在电话里说什么。我需要一到两天来好好理清刚刚发生的事情，也可以说是我需要一点时间来舔舐自己的伤口。

我浑浑噩噩地回到家，完全没有胃口吃晚饭，因此我带着米西去散步，然后在临近午夜的时候上床盯着墙壁直到不知几点钟才最后睡着。我早早地出门上班，而没过多久，我的手机在口袋里响了起来。

他的名字出现在了屏幕上。艾萨克。

但是我不能接。我还没有做好听他跟我分手的准备。我需要更多的时间。我知道我不应该怪罪于他。这其实不是他的错。但我还是在怪他，在我的心底某一小块地方，我就是在责怪他。这比把错误揽到自己身上要轻松一些。

因为如果我没有开口说那三个字，所有的一切都会仍然完美。

可惜事实并非如此。

因为现在我知道了他的心意。

当我们的最后一位患者离开时，天已经快黑了，而我错过了三通艾萨克打来的电话。他留了三条语音信息。第一条是：&ldo;卡特，我们需要谈谈。请打电话给我。&rdo;第二条是：&ldo;卡特，求你了。&rdo;而第三条只是电话挂断的咔哒轻响。

所以当我坐在办公桌后，而我的手机第四次响起时，我点开了屏幕，尽管我并不想接电话。我以为我会看见艾萨克的名字，但并不是。这是汉娜打来的。

我按下接听键：&ldo;嗨，汉娜。&rdo;我的语气听起来挺冷漠，就连我自己都这么觉得。

&ldo;卡特，&rdo;她松了一口气，&ldo;我都要开始担心了。&rdo;

我悲伤地笑了笑：&ldo;我在忙工作，抱歉。&rdo;然后我想是不是布雷迪出了什么事，&ldo;布雷迪还好吧？&rdo;

&ldo;布雷迪很好，&rdo;她说，&ldo;但是艾萨克不太好。你们俩到底怎么了？&rdo;

&ldo;你说艾萨克不太好是什么意思？他没事吧？&rdo;

&ldo;生理上讲，他没事。&rdo;她告诉我，&ldo;好吧，前提是他自己不要吃错药。&rdo;

我如释重负地笑了起来。她真的很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