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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姐被一个大网红拉走了,赛车队中途就不见踪影,何英正和齐三几个跑得比谁都快,一个不注意就没了。罗如琦喊叶昔言去逛逛,顺便买东西,叶昔言没去,与江绪一前一后离开,回白房子窝着。两人回去就将门反锁了,一待就是一个下午,啥事没干,双双躺沙发上。叶昔言闲得发慌,大咧咧将头枕江绪腿上,像找不到沙发靠背在哪里,总要找存在感。江绪由着了,被压久了不舒服,觉得腿酸就轻拍这人的肩头,让起来一会儿。叶昔言自觉,也不干什么事,连手机都不摸一下,有时候躺着,有时候起身倒水,不躺着不起来时就倒江绪背后抵着,搂腰搂胸口,这里摸那里亲,挺能折腾。江绪嫌她烦人,说:“无聊了就看剧,要么就玩游戏。”她不干,装没劲儿地趴在背后,“不无聊,有事呢。”江绪回头瞅了下,又被她趁机嘬了口脸。江绪抬手抵开她,问:“什么事?”这人黏腻到不行,“陪你。”“不用,”江绪说,“你去忙你的。”叶昔言还是不放手,只回道:“我不忙。”她俩就这么搂抱了三四个小时,到五点了才分开。最后是江绪先去洗澡,念及白天出了一身汗,晚上要去按摩,又不想去那边的公共洗浴室洗,就在这里提前洗了。叶昔言也是这样,等江绪洗完了就进去冲冲凉,自个儿动手搓搓,洗干净了再裹着浴巾出来,非让江绪帮自己擦头发。江绪也围着浴巾,还没换衣服,正坐在床上回微信。叶昔言挤过去,好奇看看屏幕,问:“谁找你,有事?”“没事,”江绪说,“贺嘉柔发的消息。”叶昔言就着干毛巾揉发尾,“她回南城了?”“回的s市。”“她s市人?”“对。”“还以为南城的。”江绪放下手机,接过毛巾,拍了下旁边的位子,让坐下,说:“不是,她们很少来这边。”叶昔言低头,微微弓着腰身,方便江绪动作,思忖一会儿,温声说:“你们怎么认识的,学校?”江绪回道:“她家跟我家有生意往来,早先见过几面,后来我跳级跳到贺嘉柔班上了,久而久之就熟了。”都是些陈年往事,讲起来也就那样。江绪都悉数告知,没什么可隐瞒。叶昔言听着,不时会问问。讲到贺嘉柔和贺聿泽姐弟俩,总避不开s市的种种,尤其是江绪的亲妈。这番话算是上午的后续,将没讲完的过往都扒拉出来。叶昔言才知道原来江绪的亲爸亲妈以前都是医生,还挺出名的那种,只是两口子后来分道扬镳了,江妈先辞职做起了生意,再之后江爸也选择了经商。两口子都是野心勃勃的人,在医学上不够纯粹,即使有过不小的成就,可还是静不下心干这一行。当年江绪想学医,江爸还阻挠过,不同意,想让她搞金融。那会儿发生过许多事,江绪不细讲,一面擦一面娓娓道来:“以前出去留学钱不够用,都是找贺嘉柔借的,她帮过我很多。后来又遇到了点事,也是她家帮我摆平。”叶昔言问:“麻烦?”江绪否认,说:“家里的事,跟我妈有关。”讲得这么概括,明显就是不愿意多提。叶昔言不会刨根问底,装作不在意,低着头说:“留学生活苦吗?”“不苦。”江绪回忆道,又讲了些在学校的往事。叶昔言听着有些不好受,虽然大医生的语气轻松,很是淡然的样子,但她总觉得那时候应该不好过,事情也远没有表面上这么容易。父母分居却不离婚的那些年,江绪是怎么过的?离婚后又是怎么过的?那时候江绪都十五了,按理说可以自主选择才是,为什么会“被判”给爸爸那方呢?再有,既然都跟着江父了,为何又要去大伯家。有的话不好问,但多少还是能感觉出哪里不对劲。叶昔言不在乎那些乱七八糟的家庭矛盾,心头仍有点堵,讲不出宽慰的话。她抓住江绪的一只手捂着,揉了两把,捏捏手背。江绪缩了缩,说:“别闹,头发还没擦干。”叶昔言与之十指相扣,“你单手擦。”江绪轻轻拧她的耳朵,“单手不方便。”她执意,“方便,能擦。”拗不过这人,江绪只能这样了,有意加重力道,佯装要使劲儿薅几下。叶昔言一动不动,都受着,随即趁对方不注意,抬起那只手亲了亲,一下,两下……“大白天的,待会儿还要出去。”江绪说,又捏她耳朵尖,惩罚告诫似的,“快点擦完再吹吹,晚点贺姐她们该过来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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