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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虹走进二人面前,看了看白稷的伤势,打趣他道:
“白郎,我之前就跟你说过,打鹰之人最怕被鹰啄了眼,如今看来,你这火候,还是不到家啊……”
白稷看见她款款而至,这才将刚刚的提心吊胆全盘遣散。
他急忙说道:
“行了,我知此事是我大意了,我怎知这位风公子乃是个硬手,竟能做出这等自残相逼之事。如今你来了甚好,快快将我扶起治伤,再这么下去,他不死,我只怕都死了。”
萧景虹用手指在他的额头轻轻戳了一戳:
“就数你有面子,怎的,我听你刚刚的话语,心有怨意,莫非是嫌我来晚了,让你白白多疼了这么几下?”
她不知是何用意,竟然不顾白稷伤势严重,用手在他的胳膊上用力拧了好几下。
白稷疼的嗷嗷直叫。
“行——行行好,姑奶奶,是我错了。”
“哼,这态度还差不多。”
看着白稷老实下来,毕恭毕敬的模样,萧景虹这才心满意足的停下了拧他的手。
她侧身转向,看了看双手用力扒在地上,面色惨白的风狄生,发出啧啧感慨之声:
“哎呀呀,这是谁家的俏公子啊,可惜,真是可惜。这般姣好的容貌,竟落得这么田地,真叫人心疼……”
萧景虹俯身下去,摸了摸风狄生的脸蛋。
风狄生对她厌恶至极,用尽全力将脸移开,看都不看她一眼。
萧景虹扑哧一笑,脸上的笑意似乎快要荡漾而出。
她一边摸了摸自己的纤纤玉指,一边口中轻轻言道:
“唉,难怪老人都说,这好看的猫儿啊,最不好带了——”
“因为啊,半点规矩都不懂。”
她话音未落,右脚已经狠狠的踩上了风狄生的左手,还不慌不忙的转上了好几圈。
风狄生面容生变,可是口中却咬牙忍着,未发出一声来。
他额头的汗珠密密麻麻的冒了出来,看的出来,痛苦非常。
萧景虹故作惊讶:
“看不出来啊,这位小郎君居然还是个硬骨头啊。我道天下的小白脸都是些面子不如里子的怂货,想不到,竟还有这样一位真君子。”
风狄生这边忍着没出声,白稷那边已经疼的连声叫唤了起来。
他捂着自己的左手,在地上疼的翻来覆去。
一边叫,一边对着萧景虹招手:
“萧姐姐,你停手吧,你现在打在他身,我也跟着受连累,熬不住了,熬不住了……”
言毕,又咿咿呀呀的大叫了起来。
萧景虹这才将脚松开,她挪步而行,看了一眼白稷的伤势,鼻中重重哼出一声:
“叫什么叫,你这伤,还不如他呢。人家都能忍得住,你倒是丢我的脸。”
萧景虹呵斥完又转过身去,满脸春风拂面,
她用手轻轻托起风狄生的下巴,柔情无限的注视他道:
“风公子,如今你已然是个残废了,要不要我做个好心人,一刀下去,替你了结个痛快啊……”
白稷正要惊呼不要,声还未出。
就只见萧景虹不知何时已将一把玄铁匕首拔出,凌空高高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