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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2页）

这些都是真实存在过的东西。虽然他只能从自己的日记中找到踪迹，但他能感觉到内心的悸动，在与消逝的光芒相触的那一刹那。

哈利最近总是长时间地发呆，一直呆在自己房间里不出来。他的脑中时常闪过一两个混沌的画面，但又无法捕捉。他读过自己的日记很多次，尤其是第六日最后的碎语让他有些疑惑，他似乎忘掉了一段很重要的记忆，回忆它让他痛苦万分。

为什么他想不起来？他盯着那几个关键词‐‐大火、尖叫、哭声……他一深想就感到大脑剧痛，似乎有一种魔法在死死地钳制着他的记忆，发出绝望的悲号。

哈利想了想，觉得还是得从德拉科那儿寻找线索。

这天傍晚，他约了德拉科在那家咖啡厅旁见面。

哈利站在街边看着车水马龙的街景，旋转的霓虹灯，香甜的棉花糖，吹起麻花女孩裙摆的风，有一刻他觉得自己似乎陷了进去。而当他看见那个人从画卷浓暗的一角款款走来时，他又从泥潭里浮了出来，将脸露在了新鲜的空气里。

他们在一张空桌边坐下了。德拉科点了一杯黑咖啡，哈利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点的明明是摩卡。

&ldo;嘿，你换口味了吗？&rdo;他随口问道。

德拉科看了眼手中的咖啡，慢慢抿了一口。

&ldo;……也不是。只是不喜欢摩卡了。&rdo;

&ldo;那就是换口味了呀。&rdo;

&ldo;但我也不喜欢黑咖啡。&rdo;

&ldo;我知道，它太苦了。我比较喜欢加点牛奶。&rdo;

他似乎笑了一下，哈利没有看清，光线太暗了。

&ldo;波特，你说有事和我商量？&rdo;

&ldo;是的。我之前让你帮忙调查我为什么会失去记忆，你查出来了吗？&rdo;哈利问道。

德拉科挠了挠后脑勺，好像有些苦恼。

&ldo;抱歉，我没有查出来。其实大家都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得这种病，但这是一个谜。&rdo;

哈利点点头，他咬住了下唇，双手交握在一起。

&ldo;实际上我之前想起了一些东西，但……一旦继续往下想就会头痛。我觉得我的这种病并不是自然产生的，是人为造成的，很可能是某种魔法……不过我也说不清楚。&rdo;

&ldo;这种可能性我也考虑过，但如果是这样的话，情况就复杂了。&rdo;德拉科支着下巴思考着，&ldo;魔法的种类非常多，而且破解起来并不容易。但只要有线索，我都会尽力帮助你的。&rdo;

&ldo;……谢谢你。&rdo;哈利顿了顿，由衷地说道，&ldo;无论你说你之前给我造成了怎样的伤害，马尔福，我还是应该感激你。&rdo;

&ldo;波特……&rdo;

&ldo;这在之前几乎是无法想象的，&rdo;他继续说道，&ldo;我看了日记，我们以前是死对头，不是吗？我很感激你不计前嫌来帮助我。&rdo;

德拉科看着他的眼睛，那深邃的翠绿仿佛涌动的宝石河流，亮而冰冷。

他的话语如此陌生，像是完全站在毫不相干的旁观者的角度来审视这一切。他们是死对头，这没错，可他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感觉吗？他知道他在针对他时的那种紧张感吗？他知道他被他的态度气得半死却只能一个人生闷气的感觉吗？他知道当他爱上他、当他明白他永远也不能和他在一起时的绝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