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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搭上有如放大版ioper的计程车，我和小绿一同前往市立大学。她说大学位在文教区。

文教区是个绿意盎然的区域。四处都可以看到小公园，民宅前方也都不约而同是铺满糙皮的庭院，马路两侧的人行道则齐整地种着行道树。

我感觉这风景相当熟悉。我来过这里。这种感觉比起所谓的&lso;似曾相识&rso;更来得强烈一些，我甚至可以依稀回想出这里的地图。可是我甚么时候来过的？我在这里做过甚么？完全想不起来。

不久，计程车在一栋红砖建筑物前方停下。建筑物墙上布满无数雕刻，令人联想到古代欧洲。

&ldo;这里就是市立大学。&rdo;小绿说。&ldo;月村博士的研究室就在这里。&rdo;

我们从以正面玄关来说略嫌阴暗的入口进入。屋内空气阴冷且充满霉味，也没有算得上是入口大厅的空间。被石墙包夹的通道尽头是中庭，走廊则在这里分为左右两侧，成为环绕中庭的回廊。

中庭是一片漂亮的糙坪，放了几把白色长椅。

我跟在小绿身后从右边绕过回廊。三名身穿白袍、严肃讨论着事情的女学生与我们擦身而过。她们甚至没有看上我们一眼。

&ldo;这里就是博士的办公室。&rdo;

小绿在焦褐色的古老门前停步，门上挂着写有&ldo;第十三研究室&rdo;的牌子。我有些犹豫，但还是用拳头敲两下。

没有回应，我要再一次用力叩门时，门突然朝外打开。

&ldo;敲一次就够了。&rdo;盯着我看的来人，是感觉才三十出头的高个子女性。

&ldo;啊，你好，呃……&rdo;

她无视一时挤不出话的我，向小绿微笑，&ldo;欢迎光临，好久不见呢。&rdo;

&ldo;午安。&rdo;

&ldo;呃，我是……&rdo;

&ldo;我接到市长的电话了。你是侦探天下一先生吧？请进。&rdo;她把门大大地打开。

进入房间后先看到的是堆得有如比萨斜塔的书塔，而且还不只一座，书塔杂乱林立。房里墙面像环绕着这些塔似地倚靠着书架；而书上全都罩着一层灰尘，宛如火山喷发后的市街。空气看起来也有些雾蒙蒙的。

&ldo;有点乱，请担待点。我忙得连打扫的时间都称得上是浪费。&rdo;她在堆着高高书塔的书桌另一头坐下。&ldo;你们随便挑个中意的地方坐，坐在书上也没关系。&rdo;

&ldo;那我就不客气了。&rdo;

我坐在堆起的图监类上。小绿站着没坐。

女子正在阅读桌上的文件。她的下巴又尖又细，脸颊上有点雀斑，但她好像不打算靠化妆遮掩，笔挺得有如用尺画出来的鼻梁上戴着一副金边圆眼镜。

&ldo;我的脸有甚么值得观察的地方吗？侦探先生？&rdo;她突然抬头看我。&ldo;还是你有了跟世上一般男性相同的感想？也就是对于我是个女人感到困惑、不可思议，好奇心受到了刺激？&rdo;

&ldo;抱歉。我不该那样盯着你看。只是来到这个城镇以后，我就变得小心翼翼。&rdo;我行礼道歉。&ldo;我没有对你是一名女学者感到意外。听市长提到你时，我就隐约察觉到了。&rdo;

&ldo;市长怎么说？&rdo;

&ldo;他在提到你时，用了&lso;魅力十足&rso;这样的形容词；而且完全不用男性代名词指称你，这也令我在意。&rdo;

听到我的话，月村博士稍微耸了耸肩，然后她转向正面看着我说：

&ldo;我是第十三研究室的月村。&rdo;

&ldo;我是天下一。&rdo;报上名号之后，我才发现自己对这个名字渐渐不再感到格格不入。

&ldo;那么，&rdo;月村博士说。&ldo;我该说明甚么才好？还是先带你去纪念馆比较好？&rdo;

&ldo;我想先听听博士的意见。也就是你对于盗挖者是谁，心里有没有数？&rdo;

对于我的问题，女学者当场摇头，&ldo;没有。&rdo;

&ldo;真干脆。&rdo;

&ldo;如果我心里有数，也轮不到你上场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