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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先生”相貌平平,但贵在他一身文人墨客的书卷气,待人接物严谨有礼,更是写的一手好字,再加上这段时间以来在拍卖行上闯出的名声和杨秋暗中的推手,很快就在书法界获得一席之地,也成为上流文人争相想要认识的对象。
无奈祁先生行踪神秘,从不抛头露面,作品也是通过可信赖的人之手流入市场,最近听说有人终于约见成功传说中的祁先生,更是让众人卯足了劲就想一睹真容,看看这能写出一手苍劲有力好字帖的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
而得知这个消息的人里,只有杨秋的反应和众人截然相反。
杨秋直接一个电话打给时倾乐,等了好半天才接通,他这气也都要消一半了。
“师父,怎么了?”时倾乐一听到手机铃声就从玉镯空间里切换出来,还嘀咕着谁那么没眼力见打扰自己疗养,结果一看竟然是杨秋。
电话那头,时倾乐受不了杨秋的魔音穿耳,索性把手机开成免提。
“你还说怎么了?你之前不是还和我保证说所有作品都由我来出手吗?怎么现在自己找新渠道了?翅膀长硬了就不要师父了?你有没有考虑过你师父我的感受?我孤家寡人一个,我……”
时倾乐听着杨秋的哭诉一脸懵逼,她师父吃错药了?
“师父,你是说——我有不经你手的作品出现在拍卖行?”
听了半天,时倾乐作了总结。
“是啊!而且听拍卖行里的人放出的风声,还是新风格尝试!徒儿啊,你有新风格没关系,找别人出售也可以,但是你总要给你师父先过目吧?”杨秋说得可怜兮兮,他当然是不缺这一副字画的钱,但是他就是心里不平衡,总有一种失宠的感觉!
“师父,那不是我的作品。”时倾乐眉眼微挑。“我最近又是出车祸又是遇火灾的,哪有时间作画?”
杨秋一听,眼眸一亮。“对啊,徒儿你现在是个残疾,还在疗养,没空作画的!”
“……”师父,你这样说自己徒弟真的好吗?
“徒儿,看来是有人看你一直不露面就冒充你!难怪要推出新风格的作品,明摆着就是怕露馅啊!”杨秋解了心结,转念一想又更不爽,竟然有人敢假冒他徒弟,不可忍!
“好徒儿你放心,这回拍卖会上我就当面揭穿他的真面目!”
时倾乐无奈地笑笑,她明白杨秋对自己的关心,只好耐心解释。“师父,这人既然敢冒充我,那一定是有备而来,而且你也说了,好些人都见了他还私下买了他的即兴作品,那很显然他模仿我的笔法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既然如此,你就很难从技术层面上指出他是冒牌货,除非——”
“除非什么?”杨秋焦急追问。
“除非祁先生本尊出面。”
“那不行!这样就不神秘不好玩了!”
时倾乐听着这老顽童的坚持,真是哭笑不得。
“师父,祁先生总要站在阳光下的,我迟早会认领这个身份,之前的神秘不过就是个噱头,外加我们刚推出作品的时候我还没什么名气,甚至有许多非议,他们就算赏识我的作品也会戴着有色眼镜去看。”
“这一回的拍卖会,你不要揭穿那个冒牌货,还要推波助澜一下,让成交价越高越好,别超过我的记录就行。”
“等到下周超炫女声比赛结束,我们就找个好时机把这冒牌货的假面给揭了,如何?”
杨秋先前还一万个不同意,不过听着听着倒是想通了。“为师明白了,你这是发现烂疮就索性让其烂透烂到人家心窝子都疼,再连根拔除啊!”
他摸着白胡子眯着眼。“老李子和我不对盘,他又特别喜欢你的作品,就让他去争吧!”
竞拍是门技术活,并非单纯的举牌叫价,其中还参杂着许多人情喜厌等等算计,学问深的很,而杨秋在在这一行钻研数十年,基本上没有他成就不了的拍品,抓不住的猎物。
老顽童一想到可以和给自己的老对头来个下马威,心里就舒畅得不行,一屁股躺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晃悠,已经脑补出老李子知道真相后暴跳如雷的样子。
时倾乐又安抚了几句再挂下电话,没了杨秋的吵闹声,世界瞬间清净了。
一头栽进柔软的羽绒枕里,她并没有把冒牌货的事放心上,毕竟祁先生身份成谜又名声在外,有人想要蹭热度很正常。
此时此刻,吸收了药泉养分的身子更是疲惫,她需要好好睡一觉来消化这些养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