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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2页）

苏荃琳那边，很久才有个回答：&ldo;她去了。&rdo;

&ldo;结果怎么样，她想起来没有？&rdo;席倾城觉得自己有点过于紧张了，把包小楼逼得太紧，显示出他的自私，于是又说：&ldo;想不起来没有关系的，让她放轻松。&rdo;

&ldo;她想起来了。&rdo;苏荃琳说，&ldo;就是因为想起来了，现在她状态很不好。&rdo;

席倾城的呼吸微微一窒，喉头一紧，问：&ldo;她现在怎么样了？&rdo;

&ldo;我在她家陪着，她从咨询所一路哭回来的，我不知道她究竟想起什么来了。倾城，你们小时候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rdo;

&ldo;没有。&rdo;席倾城笃定地说，&ldo;仇医生知道什么吗？&rdo;

&ldo;他跟我说，当问小楼为什么会离开向阳巷的时候，她开始不对劲。你记得她是怎么搬走的吗？&rdo;

&ldo;我忘记了，只知道她们母女二人是忽然搬走的，周围的邻居都不知道原因。&rdo;席倾城几乎没见过包小楼哭泣的样子，一想到她居然哭了一天，他的心口好像忽然被一只手给纠紧了，隐隐作痛，这就是心疼的感觉。

见过这样一句话：爱一个人，就是心疼一个人。爱得深了，潜在的父性或母性必然会参加进来。只是迷恋，并不心疼，这样的爱还只停留在感官上，没有深入到心窝里，往往不能持久。

&ldo;我有个消息要告诉你，希望对你来说，能是个好消息。&rdo;苏荃琳这么说着，语气却不见轻松，&ldo;小楼告诉我，她记得你了，你就是一毛钱一根的油条，对不对？&rdo;

席倾城半天没说话，薄唇紧紧抿着，眼底闪过一丝欣慰，但紧接着又被忧虑代替。包小楼能将他记起来，也不知是好是坏。她刚才拒接他的电话一事，总让席倾城有不好的感觉。

&ldo;荃琳姐，我明天回去。&rdo;席倾城说。

苏荃琳一听，马上恢复了她一贯的不正经：&ldo;要不要我去接你啊？顺便给你洗洗尘，我亲自给你洗，好不好啊倾城弟弟？&rdo;

席倾城脑后降下几条黑线，把手机移开耳边，按下结束通话键。

二十一、母女坦言

昏昏沉沉睡了不知道多久，包小楼缓缓睁开眼睛，窗外刺眼的阳光让她再度将眼睛闭上，四周又陷入一种黑暗中。她不敢去回想那段往事，痛恨自己为什么要想起来，要忘，就干脆忘个干净，催眠一百次，也不再想起。

抓过已经没电的手机，插上电源充电，开机之后，跳出三条新信息，到收件箱一看，一条是苏荃琳发来的，说是先去上班了。还有两条，是席倾城发来的。包小楼有点排斥，如果他不出现的话，她就不会发现自己失忆，是的，如果他没有出现就好了……她的拇指轻轻抚摸着屏幕，闭目养神了一会儿，最终打开席倾城的短信。一条说他上了飞机，另一条说，他到了，在楼下等她。

他在楼下？

包小楼看了看时间，已是下午四点了，他的短信是中午发来的。&ldo;你还在吗？&rdo;她回了条短信，便起了床，衣服还没穿好，就收到席倾城的回复：&ldo;我还在。&rdo;包小楼心口一酸，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阳台，前倾着身子往下看，发现小小的花坛边坐着一个人，风尘仆仆的，穿着黑色的风衣，身边还有个墨蓝色的旅行箱。

那是席倾城。

要不是忽然打了个喷嚏，包小楼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濒临感冒的边缘。她像小孩一样吸吸鼻子，想回去把衣服穿好，忽然又回过头去看席倾城。他坐在那里那么久，不冷吗？包小楼跑回床边，给他发了个信息：&ldo;你上来吧。&rdo;

趁他上来的这段时间，包小楼飞快地穿好衣服，洗漱一下，然后跑去开门。隔着铁门，她看见他眼中流动的神采，放在门把上的手顿了一顿，才将门锁打开，然后给了他一个惨然的微笑，让了个道给他。

关门的时候，包小楼觉得身后有东西贴上来，猛地转身太头，发现席倾城站得离她很近很近，她的眼睛离他的下巴只有几厘米，清楚地看见上面冒出来的短短胡茬。好多年不见，原来他已经长那么高了……考虑到自己现在脂粉未施，额头上还有个新冒出来的痘痘，她赶紧退后一大步，还来不及站稳，席倾城就先一步捉住她的胳膊，轻轻唤了句：&ldo;包子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