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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去找,又怕自己真的找得到,索性就混沌着过一天是一天,现在不敢迈开脚步,是逼自己去面对事实。
乘电梯缓缓上去,打完一通电话的副导颇有兴致地告诉她:“霍家那位就在这儿了,运气好点,不知道能不能见个面。”
圈子的人和事靠关系网牵连,亲戚的亲戚,朋友的朋友,搭个线牵个桥,差不多就算认识了。
他们这边也是通过层层关系,搭上圈内一个知名制片,姓谭。
来之前,副导和时雾说过,那位制片人脉广,认识的投资人多,和霍家那边还有点沾亲带故的意思,所以他也就能拿到霍家那位大人物今晚行程的消息。
他没说的是,这个谭制片好色又花心,放着家里貌美如花的老婆,总爱在外面偷吃。
这不是什么可强调的点,毕竟在男人心里,这不是缺点,他们会说“这是每个男人都会犯的错”来给自己开脱。
法不责众,嘴的人多了,大家慢慢觉得偷吃男理所当然,不是什么大事。
这边酒店于时雾来说不算拘谨,好歹在霍家呆了那么多年,世面是见过的。
只是她平时在剧组里的各类表现,都让人觉着她可能就是个乡镇出身的穷姑娘,没来过星级酒店,所以出电梯后,副导看她东张西望就去给她介绍,吃一顿酒局和住这里一间套房多少钱。
抵得上好多人一年的工资钱。
时雾连类似“这样啊”“这么多”敷衍都懒得说出口,视线继续寻找目标。
既想看见霍以南,又怕不知道如何面对。
随着步伐的前进,他们来到一个不小的包厢附近,还没过去,就听到几声夸张的奉承。
副导个子不高,踮起脚尖去瞅动静,惊叹:“这么巧,我们还真的碰上霍家那位先生。”
听到“先生”二字,时雾秀眉一蹙,“什么先生。”
“霍遇先生。”
霍遇,先生。
并不是霍以南。
时雾的眉骨皱得更紧。
怪她事先没打听好,想调查霍以南的心太过急切,没确认所谓的霍家人是谁就过来。
白跑一趟。
也许比白跑还要更糟糕。
霍家家教向来严格,没被入籍,单单被保姆办理领养手续的时雾,在霍家看来也是其中一份子,这份子分的不是财产,也没有地位,算到她头上的,是严格的家教素养和传统的行事作风。
要是被人知道一个寄养霍家的小姑娘行为不检点,打扮得花枝招展来出入娱乐圈酒局,霍家那边少不了风言碎语。
遇到旁人的话兴许还可以逃过一劫,偏偏是霍家二叔。
这位曾在寺庙度过清心寡欲,念佛诵经岁月的男人,向来律人律己,严谨冷肃,平时时雾和他没什么交流,少数留有的几次,都停留在他是最严长辈的印象。
生怕他抓自己回去面壁思过,时雾想都没想,回头打算逃离。
也怪她旁边的副导哪壶不开提哪壶,察觉到她转身的动静,硬生生问:“你干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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