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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说姐姐是有福气之人,姐姐偏生不信,平白折腾出那么多事来,姐姐若看得起妹妹,妹妹自然乐得沾姐姐的光,姐姐既是视妹妹如眼中钉,妹妹以后自退百里,绝不招惹姐姐。”宁宣听了这话,心口憋着的那股气顺了,下巴往前戳着,“你想沾我的光是没门,你想我放过你就更没门。”宁晏越发低眉顺眼,“我不知何处惹姐姐如此记恨,还请姐姐大人大量饶了我。”宁宣看着她那张艳若桃李的脸,目光淬了毒,“你不该生得这么美,你不该嫁给燕翎”话落,身后传来一道寒声,“是吗?不若本王现在休了你,你改嫁燕翎如何?”宁宣听了这话,脊背一凉,急忙转身,对上丈夫阴冷到极致的眼神,打了个寒颤,旋即摇曳多姿扭了过去,牵着三皇子的衣袖,语气软了几个调儿,“殿下您误会了,妾身的意思是该让二妹妹嫁给燕翎,三妹妹这样忘恩负义的人,不配沾宁家的光。”三皇子脸色稍稍好看一些,却也没好看多少,宁宣这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令他厌恶,难怪当初燕翎答应得爽快,可见燕翎早看穿了宁宣的德性,心中不喜,可恨自己瞎了眼,被她蒙骗。当着宁晏的面,三皇子也未多斥责妻子,只温声与宁晏道,“你那名管事已在运粮的名单中,你放心,我已吩咐霍家照看他。”参与的人越多,他笼络的人心越广,他现在不缺机会,不缺人手,更不缺银钱,缺的就是百官的信任。京城的商户与各官宦世家牵扯甚深,他乐得卖人面子。宁晏连忙屈膝道谢,又借口告辞,三皇子也未留她,只视线一直追随她,目送她上了马车,宁宣见丈夫目光凝着宁晏不动,顿生警惕,“殿下”她柔声撒着娇,挤出一行眼泪,“您是不知道,这宁晏面上和软,暗地里却恶毒得很,她以前在宁家嫉妒祖母喜欢我,总是使绊子害我”三皇子凉凉看着她,“是吗?”摔袖上了马车,宁宣心慌意乱跟了上去。三皇子一路撑额假寐,根本不理会宁宣,脑海浮现的是宁晏那张脸。当真是美得不可方物。他若早些遇见宁晏,又怎么会跟燕翎抢宁宣,燕翎真是好命,甩了宁宣这门亲,转背娶了宁晏这样的大美人,他暗中啧了一声,无不遗憾地摇摇头,逼着自己拂去杂念。待回了王府,宁宣依然泪水涟涟,绞尽脑汁编排宁晏试图博取三皇子的同情,三皇子耐心告罄,扭头一巴掌呼在她脸上,将她掀翻在地,“宁宣,本王警告你,我现在急需获得燕家的支持,你若再得罪宁晏,这个三王妃你也别做了。”宁宣听得丈夫一而再再而三维护宁晏,忍无可忍,捂着脸恨道,“殿下,您是不是看上宁晏了?”三皇子迈开数步又折了回来,俯身捏住她下颚,用力往上一挑,眼中冷气渗人,“若是我早些见到她,哪里轮到你做这个三王妃。”三皇子松开她,居高临下看着,吩咐管家道,“看好她,没有本王准许,不许她随意出门!”再让这蠢货在外头横行霸道,他到手的太子之位怕是又要飞了。宁宣呆如木鸡。太子下葬后,朝中渐起储君之议,以礼部尚书施源为首的老臣坚持立太子嫡子为皇太孙,霍家一党的朝臣以“国赖长君”为由,提议改立三皇子为太子,朝野各执一词,争论不休。皇帝并未表态,只在某一日被炒得头疼了,掀了御案,吼道,“太子尸骨未寒,尔等便急着议储,你们是一点都不惜念太子,还是盼着朕死?”至此,谁也不敢在明面上提起立储之事。这段时日,宁晏日日都要去燕翎书房点卯,倒也没别的,她全靠从燕翎这里得到边关的消息。燕翎时刻记着淳安离开时蛊惑宁晏的那句话,不许宁晏藏心事,生怕她不高兴,处处哄着,若真走了怎么办,这小乌龟是个极有本事的,指不定那天就将了他一军,是以宁晏问什么,他答什么。说来自淳安随兵出征,大晋将士深受鼓舞,士气高涨,戚无忌此人行军诡异,不按常理出牌,其路子比燕翎还要野,乌日达被他牵着鼻子走,最后干脆按兵不动。乌日达几番请鞑靼大汉举兵南下,合力攻打大晋,可鞑靼大汗见大晋只派了个戚无忌迎战,那戚侯,燕国公与燕翎均不见踪影,担心大晋暗中有诈,不敢轻举妄动。这么一来,战事陷入僵持。十月初一这日夜,宁晏拧着食盒到了书房门口,听得燕国公在里头,原本要走,燕翎发现了她,唤她进来,宁晏大方迈进书房,给燕国公行了礼,将煮好的银耳莲子汤盛入碗里,给他们父子俩各人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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