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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佑青注意到他路时一瘸一拐腿,眉心不自觉拧起。原来他也过戴亦莘这样子。
戴亦莘停在霍佑青跟前,他一言不地抬起手,用修长冰冷手指帮人擦唇瓣,仿佛要戴沅留下痕迹全擦去。摩挲力度过大,霍佑青唇红得仿佛要滴血。
霍佑青吃疼地吸了气,他又急急停下。只是他手并没有收回,而是轻抚着霍佑青脸,他想捧住前人脸蛋。
但霍佑青先一步打断他动作。
霍佑青退了一步。
“现在好吗?”他问戴亦莘。
戴亦莘浓眉下双眸像一滩水,幽幽深深,玻璃暖黄灯光旋转洒下,似拘着一捧月光窝在水里。闻言,水两旁水草轻轻一拂,水也被拨动,涟漪不断。
他了下头,正要开,可是再次被打断。
霍佑青看出戴亦莘那肉可柔情,只能提前打断对方开,“不要多想,我做这些不仅仅是为了,更是为了我自己。还记得我那梦吗?我那梦最近有了结局——动了脑子手术将自己变傻子,而我也开始不正常,看其他人都觉得像在看鱼。梦里,我们两都没有好结。”
他闭了下,牙齿在舌尖磨过。
“我曾问过,如我像这样对我来对,乐意吗?高兴吗?当时是愿意,我现在要换一方式问。如那人是克里斯琴,还乐意、高兴吗?
也许很早就爱上我,在对我日继夜监视下,但对我而言,只是过几次人。在m国那是我们第一次,后来追来国内,那也不过是多了几次而已。
事实上我和关系亲疏同和克里斯琴差不多,觉得克里斯琴很陌生,但他也默默暗恋很久,他甚至愿意去那间房间陪,像我做不到,如陪着待在那间房,我会比更早疯掉,可差杀了他。
爱情从来都不是一厢情愿,不是爱我,我就必须爱。强加在我身上情感很多时候都是负担。我虽然知道遭遇了什么,但我做不到救赎,甚至那些爱意表达,会让我觉得我是很糟糕人。
我总在想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才让这样偏激地爱我,完全没有理智,也从不考虑我想要什么。我想过『自杀』,想过跟同归于尽,想过很多方法摆脱这恶心一切。后来我想明白了,我什么都没有做错,错人是。
戴亦莘,我不是神明,救不了,我为争取到自由,这是我能为做也仅能做一件事了,真正能救人是自己。我没办法接受,跟待在一起,我情绪总是很负,每天都觉得很难过,所请放开我吧,去治病,去好好生活,往前,我也想往前。”
说到最后,眶不自觉泛酸。
而站在他对青年也没好到哪里去,整人像是被击垮了。如说先前戴亦莘过来时还带着期待,如今这期待被彻底击碎齑粉。高大骨架撑着苍白皮囊,皮囊流出血,流出泪,而霍佑青只是强调地说。
“吧,这次我看着。”
“我……”
“。”
戴亦莘死死咬着唇,干燥唇瓣被他咬出血,血淋淋顺着苍白下巴往下滴。他略一垂,琥珀月光渐渐灭了。
他在霍佑青注视下转过身,一步、两步、三步……手没碰到玻璃大门,就飞快转回来。
裹着寒气,带着风雪,宛如此生最后一次,他将自己月亮拥入怀里。
“说那梦,我不会让它变现实,我会去好好治病,别难过,对不起。”
他说了今晚唯一完整话。
-
戴亦莘离开了。
他顶着风雪一瘸一拐消失在霍佑青视线,黑『色』身影没入暗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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