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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第1页）

我尴尬地挠挠头，说：&ldo;是我个人的一点儿私事而已。&rdo;

&ldo;哦，想起来了，铃铛姐姐要生了，你是想请假对不对？对不对？&rdo;林涛一脸喜悦。

&ldo;嘿嘿，是的，你变聪明了。&rdo;我就坡下驴。

&ldo;那好吧，为了你能顺利获取产假，我们就不去打扰啦。&rdo;林涛做了个鬼脸。

&ldo;那叫陪护假！不叫产假！&rdo;我说。

韩亮一个华丽的刹车，警车精准地停在公安厅主楼的门口。我开门下车，对着车窗说：&ldo;大家伙儿都早点儿回去休息，我儿子出生的时候，你们都得抽空来帮忙！&rdo;

&ldo;好啦，放心吧！&rdo;林涛朝我挥了挥手。

我转身三步并作两步地朝师父的办公室跑去，可还是晚到了一些。还在走廊里，就听见了师父愤怒的声音。

&ldo;你放屁！&rdo;师父说。

&ldo;师父，您别动气，我是有依据的，这个依据是我思考了一个多星期才发现的！&rdo;大宝的声音。

&ldo;我不听你那狗屁依据！&rdo;师父吼道。

我猛地推开门，大宝转头看着我，一脸委屈。而师父则瞪着布满血丝的双眼，站在办公桌后，双手撑着办公桌的边缘，喘着粗气。

&ldo;怎么了这是？&rdo;我问道，&ldo;大宝，你惹师父生气了？&rdo;

&ldo;老秦回来啦，我只是在&lso;清道夫专案&rso;上发现了一个重要线索，完全没想到师父会……会生气。&rdo;大宝仿佛是被师父的暴怒吓着了，怯生生地说。

师父可能是连续几天没有休息好，满脸都是疲倦的神态，此时由于暴怒的原因，似乎站都站不稳了。

我示意大宝先闭嘴，走到师父旁边扶住师父，让他坐在椅子上。

师父闭上眼睛，从兜里拿出速效救心丸，含下几颗。师父的身体因为长期处于超负荷运转，在我们出勘现场的时候，他的心脏突然出现了问题。为了不打扰我们办案，师父一直没和我们说，我们破案后归来才知道这消息。这也是我们现在尽量不让师父领头出现场的原因。

&ldo;师父，不管大宝说了什么不合适的，让您不高兴了，但您还是心平气和地让他说完。&rdo;我说。

师父默默点了点头。

我抬了抬下巴，示意大宝继续说。

大宝点点头，说：&ldo;我不知道师父为什么生气，我就是按照&lso;清道夫专案&rso;刻画的条件，问了一句陈诗羽是不是被拾荒者或者精神病人性侵过。如果她被性侵过，那么她就有可能是凶手！我怀疑陈诗羽，是有依据的。&rdo;

&ldo;陈诗羽？&rdo;我都吃了一惊，&ldo;你怀疑小羽毛？&rdo;

&ldo;你倒是说说看你有什么依据？&rdo;林涛和陈诗羽突然推门走了进来。

显然，他们俩是想在门口听一听我是如何嬉皮笑脸地向师父请假的，没想到却听见了这一句。林涛率先质疑大宝，而陈诗羽则是一脸伤心。

大宝已经被推上了悬崖，不跳显然是不行了。

大宝说：&ldo;这样，我们来把&lso;清道夫&rso;的五起案件逐一进行剖析。&rdo;

说完，他把一张表格铺在师父的办公桌上，指指点点地说：&ldo;你们还记得吗？第一起案件，傻四被杀案发案当天，陈诗羽来我们勘查组报到。也就是说，本案的作案时间，应该是前一天夜里。那个时候陈诗羽是有作案时间的。&rdo;

林涛的眼睛里开始冒火，说：&ldo;有作案时间的人多了！那天晚上我们俩还不在一起呢，你怎么不怀疑我？&rdo;

大宝说：&ldo;你别着急，听我慢慢说完。第二起案件，是我们在峰岭市办案的时候，附近的云泰市发的案件。当天晚上，我们都住在峰岭，小羽毛独住，她完全有时间打车去很近的云泰市作案。&rdo;

&ldo;理由依旧牵强。&rdo;我说。

&ldo;第三起案件，又是发生在龙番，城东垃圾场。那天，是我们刚刚把汀棠市的案子破获了，从汀棠赶回龙番。这起案件发生的时间比较晚，可能就是因为我们赶回来，她还需要时间去准备，所以作案晚了。第四起案件，发生在森原。你们还记得吗？我们在森原处理那起古墓里的案件，处理的过程中，我们有个夜探古墓的过程，但是小羽毛并没有和我们一起去。第二天，我们破案后离开的时候，接到了指令电话，森原市发生&lso;清道夫专案&rso;的第四起案件。当时，林涛还说了一句，为什么我们到哪里，&lso;清道夫&rso;就到哪里？&rdo;

陈诗羽和师父对视了一眼。

大宝接着说：&ldo;第五起案件，发案的时候，陈诗羽正好回到我们勘查组。而此前，她应该是在公安大学准备毕业事宜。杀人的当天晚上，她应该是正好从公安大学返回。你们说，哪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凶手懂得反侦查的知识，而且掌握得还很全面；懂得法医学知识，能够一刀致命。这些都是在公安大学可以学到的东西。凶手每次作案，总和我们的脚步相似。&rdo;

&ldo;其实五起案件中，只有两起是在外地。&rdo;我说，&ldo;这完全有可能是巧合。&rdo;

&ldo;巧合？&rdo;大宝说，&ldo;为什么凶手不选择青乡？不选择程城？那些地方的拾荒者、精神病患者更多。为什么我们在峰岭的时候，选择在云泰作案？为什么我们在森原的时候又在森原作案？还有，你们忘记狗蛋说的话了吗？他说凶手的身材像小羽毛。&rdo;

&ldo;身材相似的人多着呢。&rdo;林涛说。

&ldo;不会是陈诗羽。&rdo;师父已经平静了下来，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