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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ldo;我再没有别的话好说了。&rdo;

&ldo;让奈医生，我最后再给您一次机会，&rdo;老探长的口气咄咄逼人，他那愤怒的嘴唇略微有些颤抖，&ldo;把史瓦逊的名片给我！&rdo;

一阵短暂却是令人难堪的沉默。

&ldo;什么？&rdo;让奈怒道。

&ldo;交出名片，把那张名片交出来，&rdo;老探长不耐烦地坚持不让，&ldo;把有史瓦逊名字的那张名片交出来。就是您在走廊同明钦医生和奎因先生谈话时，门卫递给您的那张名片。它放在什么地方？&rdo;

让奈抬起憔悴的眼睛痛苦万状地盯着老探长：&ldo;我身上没有这张名片。&rdo;

&ldo;它在哪儿？&rdo;

让奈如同坟墓般默然不语。

老探长扭身向远远站在屋角脸色阴沉怒目而视的维利喊道：&ldo;搜查他！&rdo;

外科大夫全身一哆嗦，喘着气，后退到墙边，像一头因被猎逐而受惊的野兽，以惊恐的眼神四下张望着。埃勒里从椅子上站起身，又坐了回去。维利把矮小的医生逼到墙角，低声说：&ldo;是您主动交给我，还是让我动手？&rdo;

&ldo;我以上帝的名义起誓，我身上没有名片，&rdo;让奈喘着气，气得满脸发青，&ldo;只要你碰一碰我，我就……我就……&rdo;他意识到自己已身处绝境，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维利用一条硕大无朋的巨臂抱住外科大夫瘦小的躯干，在他的身体上上上下下搜了一通，像对付婴儿一样轻而易举地摆布他。外科大夫尽管身体神经质地激烈抖成一团，但他并没有抗拒。他脸上的怒容不见了，两眼直发黑。

&ldo;什么也没有。&rdo;维利报告说，随即回到自己所呆的角落。

奎因探长认真注视着这个身材矮小的医生，心中不情愿地产生出一丝赞佩的感情。但他头也未回，冷漠无情地下令说：&ldo;维利，搜查让奈医生的办公室。&rdo;

维利带领一名警探，踏着沉重的脚步走出房间。埃勒里心事重重，他站起身来，轻声同老探长交谈几句。老人摇摇头，表示怀疑。

&ldo;让奈医生！&rdo;埃勒里的嗓音很是低哑。外科大夫此时软弱地靠在墙上，看着地板，他的脸色呈现一片暗红色，呼吸急促，&ldo;让奈医生，我对刚才发生的一切深感遗憾。但是，是您迫使我们这样做的，别无办法。我们尽量，真是尽量设身处地为您着想……假如史瓦逊是您的好朋友，他知道您如此不顾一切地保护他，那他一定乐于前来证实您所说的一切。医生，难道您就没考虑到这一点？不论他遭遇怎样的不幸……您不认为吗？&rdo;

&ldo;我感到遗憾……&rdo;让奈说，他的声音低哑得使埃勒里不得不伸长脖子去听。顽抗已消失无踪，让奈显得十分疲惫。

&ldo;好，我明白，&rdo;埃勒里很严肃地说，&ldo;我还剩下一个问题要问，我知道强迫您回答是没用的……让奈医生，从你们进入办公室起，到你们话别分手止，在这段时间内，您或者史瓦逊是否离开过办公室，哪怕离开仅仅一分钟？&rdo;

&ldo;没有！&rdo;让奈抬起头，直视着埃勒里的眼睛。

&ldo;谢谢您。&rdo;埃勒里退了回来，又回到椅子上坐了下来，他掏出一支香烟，点燃它，满腹心事地喷出一口烟雾。

奎因探长不知对一名警察下了一道什么简要指示，那个警察走出去，不一会儿带回了艾萨克&iddot;库柏。

门卫踌躇满志地走了进来，红扑扑的脸膛闪闪发光。

&ldo;库柏，&rdo;老探长直接切入重点，&ldo;您刚才在这里说过，让奈医生的客人到医院来和离开的时候，您都看见过。您把他的外貌形容一下吧。&rdo;

&ldo;马上就给您讲！&rdo;库柏的脸上堆满笑容，&ldo;我从来不忘记人的脸，先生……不错，不错，这个人中等个儿，好像是个淡黄发蓝眼睛的男人，脸刮得溜光，穿的是深色衣服，还披着一件黑大衣。&rdo;

&ldo;库柏，您有没有这样一种印象，&rdo;埃勒里插嘴问，&ldo;这个人很有钱？我指的是从他的衣着打扮上看。&rdo;

&ldo;哪儿的话呢！&rdo;库柏拨浪鼓似地摇头否认，&ldo;我倒觉得，他看上去十分狼狈。他年纪大约三十四五岁，嗯，也就是这么个岁数。&rdo;

&ldo;库柏，您在这儿工作多少年了？&rdo;埃勒里问。

&ldo;九年多，已经快十年了。&rdo;

老探长冷静地又问：&ldo;您从前见过这个叫史瓦逊的人吗，库柏？&rdo;

门卫没有立即回答。

&ldo;怎么说好呢……&rdo;他终于开口说，&ldo;我觉得，他好像很面熟，可是想不起来了。&rdo;

&ldo;好吧，&rdo;奎因探长舀起一小撮鼻烟，&ldo;库柏，&rdo;他边喘边吸鼻烟，&ldo;是您把他的名片交给让奈医生的吗？&rdo;

门卫惶惑不解地瞪大眼睛。

&ldo;是啊，是我交给的，可是我并没有看……我只是把它转交给了让奈医生。&rdo;

&ldo;库柏，我的朋友，&rdo;埃勒里懒懒地插言，&ldo;这实在不合乎逻辑！您拒绝接受小费，却又不去关心究竟是谁给您的钱。我简直不能理解！&rdo;

&ldo;您是不是想肯定说，&rdo;老奎因气冲冲地发问，&ldo;您接过客人的名片，满走廊寻找让奈大夫，然而却一次也没看这张名片？&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