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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第2页）

开了门，正瞧见老程坐在院里那截树桩上，而他面前生了堆火，正在烤着什么。见着叶问颜出来，老程连眼都没有抬，微抬下颌示意他随便找个地方坐。

叶问颜自然就席地而坐了，过了片刻，方才开口道：&ldo;前几日前辈所说的接引人，晚辈这几日也梦见了。&rdo;

老程露出&ldo;果然如此&rdo;的表情，倒是没多问细节，只道：&ldo;你有什么感想？&rdo;

&ldo;没什么感想，&rdo;叶问颜道，&ldo;晚辈本以为神鬼之事，多是人为。如今看来，却不仅仅如此。&rdo;

老程挑眉：&ldo;你信了？&rdo;

&ldo;很可惜，在下仍是不信。&rdo;叶问颜淡淡笑了笑，&ldo;不过自己到其中感受一番，方才能理解，当初为什么我二人的手下侥幸逃出去后，却都疯了的原因。&rdo;

&ldo;是啊。&rdo;老程转了转架上的野物，笑道，&ldo;当梦境和现实都分不清的情况下，确实能把人弄疯。&rdo;

&ldo;可前辈没疯。&rdo;叶问颜道。

老程眼一凝，旋即笑了：&ldo;果然机灵。说吧，你怎么看出来的。&rdo;

&ldo;如何看出来的又有什么必要？&rdo;叶问颜道，&ldo;有些事，想深一些，也便想到了。&rdo;

老程深深看他，片刻之后方才笑道：&ldo;但我实在很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想把那小子留在这里的。&rdo;

叶问颜默了默，倒也没在拒绝，只道：&ldo;前辈前几日特意提起，就算没有我二人的帮助也能离开这黄泉海。而在这之前，前辈却说您二十年来方法都试过了，都没能出去。那么，您的法子，定然是因为我二人来了这里，方才有的。&rdo;

老程点点头。

&ldo;我二人也没带什么珍稀物件，所以，前辈您的主意，大约是打到了我们两个人的身上。&rdo;叶问颜又道，&ldo;再加之您提起接引人的事情，晚辈虽不信，但夜夜梦见之后，难免会心神动摇。若真的动摇了，或许就会向前辈询问接引人之事。&rdo;

老程的眉头越发高了，但他只是淡淡笑着，听着叶问颜说下去。

&ldo;晚辈虽然没有询问您接引人什么事，但依晚辈猜测，前辈大概是要说个寻找接班人的意思的。而这接班人，您觉得李君城很合适。&rdo;

老程道：&ldo;可小子你，不是说不信的么？&rdo;

叶问颜笑道：&ldo;接引人不可信，那是因为本来就只是前辈虚构出来的存在罢了。但前辈这么活生生的一个人在这，晚辈还是可以信上一信的。&rdo;

这话有点绕，老程顿了一会儿方才笑道：&ldo;叶小子，你心思怎么会这么绕的？&rdo;

叶问颜挑眉道：&ldo;约莫是被害得多了，三思已成本能。&rdo;顿了顿，他又道，&ldo;其实晚辈本也不信这些猜想，不过仔细想了想，自前辈从水里将我二人捞起来后到今日，有些事我不明白的，用这个答案来串一串，也就清楚了。&rdo;

&ldo;哦？什么答案？&rdo;

叶问颜笑得淡定，眸色却悠远：&ldo;那个接引人……怕就是前辈您吧？&rdo;

不等老程再说些什么，叶问颜已继续道：&ldo;晚辈曾派人专门看顾过那些从黄泉海出去而疯了的人。虽然人是疯了，但有些潜意识里的事情，还是让晚辈好歹琢磨出来了。&rdo;

叶问颜看着老程，对方的面色在火光映照下有些模糊，&ldo;从去年到我二人进来前，那些疯子们最经常说的话是，&lso;接引人&rso;&lso;阴间&rso;和&lso;黄泉&rso;。按前辈的话来说，这三者本就是相互依存的，而前辈既然将之命名为&lso;黄泉海&rso;，定然是有您的原因的。这原因姑且不去猜测，但从前辈一眼就能瞧出晚辈身中蛊毒的事实这一点就可以看出，至少前辈这二十年来，并非完全与世隔绝。&rdo;

&ldo;哦？&rdo;老程眯着眼看他。

&ldo;因为这蛊毒是去年年底时，被我手下所下的。而据我所知，这种蛊毒，在二十年前，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