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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第2页）

阿舟道：&ldo;那地方又没什么好的，平白去赌自己的性命，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rdo;

戚老倒是深深看他一眼，旋即对阿舟道：&ldo;舟娃儿，你且先回去罢。老夫那个徒儿约莫是要睡到子时才会醒，要见着他，估计得明日了。&rdo;

阿舟看了看天色，皱眉道：&ldo;这么能睡？&rdo;

戚老笑道：&ldo;他有多能折腾，自然就有多能睡。等子时他醒时，老夫会和他提一提的，只是他肯不肯见，便不是老夫能决定的了。&rdo;

闻言，阿舟倒也没有多说，点点头道：&ldo;那明日午时，我便再来寻他，那会儿他总该醒了吧？&rdo;

戚老只是捋着胡子，笑着应了，随即看着阿舟和李君城道别了一番后离去。

阿舟已走，李君城却还是没有走的打算，见着戚老坐回案前，也就自己安静地坐到了一旁去。

戚老停住研磨的手，抬头道：&ldo;李公子可还有什么不慡之处？&rdo;

李君城摇头。

&ldo;那缘何李公子还留在老夫这？&rdo;

李君城道：&ldo;晚辈瞧着大夫眼熟，是以想请教大夫一些事情。&rdo;

戚老一愣。

其实李君城这话当真没说错，他的眼熟并非指面相相似的眼熟，而是指脸上的神韵相似‐‐戚老素来的表情，和叶问颜的再是相像不过了。一个人的气质是很难短时间转变的，这么相像的神韵，说是眼前这老大夫和叶问颜没有什么关系，李君城是万万不会信的。

&ldo;如此，但请李公子说来，老夫定然知无不言。&rdo;

李君城却挑眉道：&ldo;大夫此话当真？&rdo;

戚老不知他想问什么，却还是捋了捋花白胡子，道：&ldo;当真。&rdo;

&ldo;那晚辈先失敬了……大夫将要上门去瞧的那位病人，可是姓叶？&rdo;

戚老挑挑眉，却道：&ldo;主顾名姓不可随意透露，李公子这是在为难老夫啊。&rdo;

李君城笑一声，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不过他也没再抓着这个问题问，只问道：&ldo;我听大夫说，您那位病人是要睡到夜间子时才将醒来。但子时之时，却是人体温养脏器的好时候，若是那时候将病人叫起来，岂不是损了人身子骨？&rdo;

戚老笑道：&ldo;温养是温养，若是那人病入膏肓，几乎半只脚踏入鬼门关。你说，我是叫还是不叫？&rdo;

李君城面色骤变：&ldo;他竟伤重至此？&rdo;

戚老瞧着他变了的神色，却装作没瞧见，叹一口气道：&ldo;老夫也想问问他如何将自己折腾成这样，可惜那人吐了一口血就昏过去了，老夫也未能知晓答案。&rdo;

李君城眸色几变，最终却只是道：&ldo;那大夫为何不在旁照料？&rdo;

戚老耸肩，他已是花甲之龄，此刻做起这个动作来却丝毫不滑稽：&ldo;本来是要回去的，奈何有人心病难医，老夫便想留下来瞧瞧。&rdo;

闻言，李君城却是皱眉：&ldo;心病既然难医，大夫却为何不先去救那一条性命？&rdo;

戚老道：&ldo;哎呀呀，年轻人好大火气。&rdo;末了，老者又笑道，&ldo;小子，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叶问颜那小子当真是死不了的。他大事未竟，怎可能就在这倒下去？而老夫……只是瞧见了他又杀又救的人，一时好奇罢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