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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虽胳膊靠着胳膊站在一起,但却没有半点交流,氛围却像是死一般的寂静。
叶穆看他一眼,嘴唇勾起难看的弧度,落字有力,“说话。”
陈陌定定的看着黑夜,薄唇微启,动了动,“不知道还该不该继续。”
叶穆扯了扯唇角,蓦地就笑了下。
那笑中带着呛然、讽刺、同时还有自嘲。
如果可以,他真希望对方能坚决地说出原话。
但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不知道”便狠狠地打烂了他的脸,将他推进了无比的深渊。
原来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以为对方爱他如命,到头来却是一场空,陈陌连应不应该继续跟他在一起都不能给出个准确的答复,是玩腻了连谎话都懒得哄他了吧。
真是可悲又可笑。
心脏像被刀割凌迟般地留着血,生生地撕裂了一个快要愈合的伤疤。
该庆幸的是,他的眼眸虽晕染着化不开的悲痛,但却始终没有哭出来,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继续抽着烟。
一根又一根,地上都是灰烬,烟蒂如小山般堆积了起来。
整包烟很快就被消灭地差不多。
陈陌取出最后那根,点燃用力吸了口,闷了好久都没吐出来,花了很长时间,冷不丁低沉道:“当年的事,我今天让人去查了。”
叶穆垂下眼睫,双眸被烟熏的眯了起来,“然后呢。”
陈陌缓缓掐掉烟蒂,眼神变了,变得冰冷而阴沉,绷着唇线道:“叶穆,你真他妈歹毒。”
嗓子里有一阵撕裂的疼痛,叶穆起身抹了抹自己的脸,面容孤寂,苍白苦笑,“知道也好,我一直瞒得很辛苦。”
陈陌眼底有深沉的乌黑,艰难地滚动了下喉结,“如果今天没被查到,你是打算瞒一辈子么?明知道我那么恨那个人,明知道我那么忌讳当年的经历?”
叶穆眸光黯了黯,“就当我自私吧。”
陈陌眼眶微酸,“在此之前,我从没想过你会是这种人。”
叶穆站在那,阖上眼眸,唇角裂开一个难看的弧度,“是你没看清罢了,我本就是那种恶迹斑斑的人。”
陈陌吸了吸鼻子,“知道么,我当时才十三岁,刚从寄养的地方被领过来,孤苦无依却又被人被关进那个少管所,过着训练家畜般的生活,我那时候都有想过死。”
叶穆抬手抹了把脸,诚恳地吐了句,“对不起。”
陈陌眉目轮廓阴影深重,短暂的停顿后开口道:“害我那么惨,你确实该跟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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