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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座者观其穿着就知道非富即贵,正推杯至盏,似乎要看什么表演。
这样的情景令姜栾有些不安,又有点莫名的熟悉……
“我们要看什么?”姜栾直接问道。
女人得了姜栾这新宠,正稀罕着,自然是有问必答。
她随手搔着姜栾打理妥当的黑亮发丝,“不是说过了吗?狩戮日,不过是些普通的野兽相争罢了。”
姜栾闻言心里一沉,再度看向脚底下不详的深台。
这深陷七八米的地基一样的玩意儿,果然就像是古罗马的斗兽场一般,挖这么深的坑,估计是怕里面的人逃走。
地台周围还错落着四个洞口,被铁栅栏封死,隐有野兽的嚎叫声。
是人与野兽搏斗吗?
姜栾闭了闭眼。
“小朋友心地善良,这是不忍心看了?”女人笑着将姜栾的脸掰过来,暧昧的朝他脸上吐气,“不过是区区前菜,真正的好戏还在后面。”
姜栾有些不耐烦了。
但他的同情和怜悯此刻毫无作用,毕竟现在连他自己都是案板上的一块鱼肉。
麟哥……到底在哪?
突如其来的绝望,令姜栾有些发疯般思念起齐绍麟来,甚至连肚子都跟着痛了起来。
这时一声清脆的鞭响。
峭壁之上,鼓点和锣声四起。
这乐声并不优美,也不振奋人心,反而嘈杂的令人心烦,仿佛在震慑凶猛的野兽般。
而鼓点和锣声落下,深陷的地台内的确传来了野兽的咆哮。
有什么庞然大物在撞击着山壁,连带着地台跟着抖动起来,落下一点碎石。
原本还等着看热闹的人们瞬间变了个脸色,死死扒在石台的软榻上。
“怎么回事,还不放出来?”
有人开始咒骂起来。
随着这人的发声,其他南疆权贵们也跟着质疑起来。
“敲个鬼的鼓,往日这个时间都已经开始了,现在在等什么?”
“不错,莫不是戏耍我们。”
“人呢?我的奴隶们呢?!”
话音未落,地台内的一侧铁栅栏猝然打开。
众人顿时静了。
此刻被囚禁的野兽似乎也被安抚了下来。
寂静下来的峡谷中,只听见地台深处哽咽的哭声,带着不详的幽怨。
那似乎是老人和小孩儿的哭声,但半晌不见有人从那里面走出来。
“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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