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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红这样安慰自己,快速来到库房门前,手心已经湿透了。她摸向库房门的最上面的横栏上,果然摸到了一把钥匙。
这是她上次偶然看到的,晴蕊锁上门就随手放在了上面。
这是阿红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她也不想的……可是大小姐逼着她来偷东西,若是不从就会发卖了她。
阿红不想被发卖,她只能抖着手打开严小姐的库房门。
库房里堆满了虞清颜带来的东西,随便打开一只箱子便是成箱的珍珠宝石。随意拎出一个,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阿红没什么眼力,不认得这些东西的价值,只知道一样比一样好。
她担心偷得太贵重了被严小姐发现,送去官府成了死罪。
又怕偷得太便宜,小姐不满意,将她卖给人牙子。
正手足无措之际,前院隐约传来声响,似乎是严小姐沐浴完,她的丫鬟们过来倒洗澡水。
阿红慌了。
她环顾四周,赶紧拿了门边上摆在最上面的一只小盒子揣怀里,确保稍稍弓着身子瞧不出来,赶紧锁上门退出去,将钥匙放回原位,然后前往茅房的方向,假装她来后院是为了上茅房。
但她并不知道,她看不见的暗处,蹲守着一双双眼睛,将阿红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随着她的身影进了茅房,屋檐上一抹黑色的身影也一闪而过。
虞清颜正坐在窗边晾头发。窗外,暗卫单膝跪地。
“主子,属下有事要报。”
……
席宴溪还没睡,焦急地等阿红给她带来好消息。
只是没有等到阿红,却等到了一脸高兴进来的嬷嬷。
“小姐,好消息!老奴刚刚瞧见了严小姐的丫鬟晴蕊,同她寒暄了几句……然后聊着聊着,就聊到严小姐有个钱庄!”
嬷嬷喜不自胜,得意道:“在老奴的争取下,严小姐可以借您钱,还不用抵押!”
“什么?”席宴溪一愣,“不用抵押?”
她没跟钱庄打过交道,但她也知道一般钱庄为了保证钱能要回来,都是需要抵押东西的。
不抵押东西就可以借钱……这不跟白送一样?
“千真万确!”
席宴溪冷笑一声:“可真蠢呐!严家把家业交她手上,不都败完了?”
从来只听说过官压民,可从未听说过民欺官的。严清清一个无权无势的商人之女,她不还,严清清能奈她何?
更何况大梁朝不允许钱庄暴力催收……严清清还即将嫁入他们席家!
严家就这么一个女儿,家业都是她的。等严清清嫁入席家,不就相当于严家的家业嫁入了席家?
她这哪儿是借呢,分明是从自个儿的钱庄里拿点钱花!
此刻的席宴溪完全忘了席宴江怀疑严清清身份不一般——席宴溪也从未如此觉得过。她兴奋地让嬷嬷立即去严清清的钱庄取钱,生怕夜长梦多,明儿一早严清清那傻子就回过劲儿来不借她了!
“拿两千……不,三千!”第一次拿钱,席宴溪矜持地想,先少拿点。
反正严清清早晚嫁入席家,别一下子拿多了,把主动送钱的那傻子给吓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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