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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1页）

&esp;&esp;联想到留下的刻板印象，又很配合地补充：

&esp;&esp;[我不爱出门，除了画画，就只剩下看书和插花。我喜欢栀子和雏菊]

&esp;&esp;明明，她喜欢的，是总被拿去充当背影装饰的飞燕草。

&esp;&esp;[好，我记住了]

&esp;&esp;他配合的，像是个在努力讨好妻子的丈夫。

&esp;&esp;挤在程玄度身边检查的图册的舒一恰好看到了这几句回复，忍不住感叹，“最近发展的不错嘛，怎么感觉许弭有点上心了？”

&esp;&esp;极平淡的一句话，却把程玄度拉了出来，“想多了，不过是为了不露破绽，就是装也要装得像回事。”

&esp;&esp;“那你呢？”舒一轻声问，“你们两个都在装。我挺担心，以后会不会习惯，沦陷。感情这东西太玄学。一阵风来一阵风去，谁都说不准。”

&esp;&esp;“我不会。”她依旧如此，可语气难得多了点不自信。

&esp;&esp;舒一笑道：“我知道，你有一颗强心脏，会保护好自己。可我担心，你会忘了你是谁。”

&esp;&esp;也不是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esp;&esp;白芥代表的，是自由和渴望。那是挣扎在不甘、遗憾、期待和委屈中，她为自己打造的乌托邦。

&esp;&esp;每一步，都走得极其艰难，时间久了，慢慢成了习惯。

&esp;&esp;可她……

&esp;&esp;来了电话。

&esp;&esp;暂时终止了胡思乱想，随手接通，是定期帮她打扫西苑的郑阿姨。

&esp;&esp;“程小姐，今天有位许先生过来找您，我说您不在，他在门口站了会儿就离开了。”

&esp;&esp;许先生？

&esp;&esp;许弭？

&esp;&esp;他倒殷勤。

&esp;&esp;“好，我知道了，谢谢。”

&esp;&esp;郑阿姨又道：“那位先生还留下了一束花，我是找个花瓶收起来，还是……”

&esp;&esp;还有花？

&esp;&esp;程玄度挑了下眉，想起了那莫名其妙的问候和聊天记录，更觉得讽刺，“丢掉吧，辛苦郑姨了。”

&esp;&esp;郑姨是福年的亲戚，嘴严，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esp;&esp;眼下，看着那包装精美的一大束飞燕草，暗叹一声可惜，“我能带回去吗？”

&esp;&esp;丢掉实在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