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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ldo;我是听教授讲的。&rdo;小冯老实的回答。小冯和屈师父说的双头蛇，并不是平常说的一个蛇身，两个蛇头那种。而是首尾两端都是蛇头的小蛇，不大，比筷子长点，身体是灰黄色，剧毒。这种毒蛇最厉害就在于，头和尾巴的形状和普通蛇类刚好相反，当人去捏住自己认为的蛇头的时候，尾巴上真正的蛇头就会趁势咬过来，但是这种情况，只会发生在对蛇不了解的人的身上，屈师父的爷爷，应该是个经验丰富的捕蛇人，应该是年老昏花，才着了道。

不过看样子屈师父是坚定的认为，双头蛇的确是具备两个头。

小冯没有心思和屈师父争论，也许真的有那种蛇也说不定。

&ldo;我老汉就是八三年被蛇咬死的。&rdo;屈师父说道，&ldo;他被蛇咬了，出现了，本来是一条土狗子蛇（即普通蝮蛇）咬了，当时敷了药，都以为没事。结果晚上发病死了。&rdo;

&ldo;发病!&rdo;小冯听到屈师父说的不是中毒，而是发病。

&ldo;恩，身上皮都烂了。&rdo;屈师父说道，&ldo;没有救过来。&rdo;

&ldo;八三年那次，是不是和现在一样，真的有蛇瘟传到人身上?&rdo;

屈师父点头。

&ldo;真的是这样吗，&rdo;小冯紧张的说道，&ldo;所以你觉得自己也处理不了，就干脆回来了。可是到现在没有病例能够证明，蛇瘟能传染到人身上。&rdo;

屈师父把裤腿慢慢卷起来，露出小腿。

小冯看见屈师父的小腿，内心震赫。

那条小腿，坑坑洼洼的都是伤疤，皮肤就是黑色的结痂，而且还在不停的流出脓血。

&ldo;二十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吗?&rdo;

&ldo;最开始的那年最狠，我都想把腿给砍下来，接下来十几年，就没这么厉害，可是从前年开始，又发作的狠了，应该是我上了年纪，身体扛不住了。&rdo;

&ldo;你没有被蛇咬?&rdo;小冯说道，&ldo;这是蛇瘟。你当年是不是也想往高处跑?&rdo;

&ldo;你说呢。&rdo;屈师父反问，&ldo;我都说了当时这个山头堆满了蛇，铺在地上厚厚一层，树上挂的全是蛇。。。。。。&rdo;

&ldo;当时你就在这里!&rdo;小冯忍不住惊呼起来，&ldo;你就站在这些蛇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2002年三月三十日，距离韩日世界杯开幕六十一天。

今天早上，我和李波等同事，进入了大公桥下面的排水系统。我很不喜欢这个片通道，因为很脏，以前就很脏，现在更加脏了。

下水道里弥漫着恶臭，戴着口罩也遮挡不住。我这次没有拒绝连体的防水服，因为下水道里基本没有干燥的地方。我们在充斥着污物和垃圾的水里面行走，每走一步，都带出淤泥的腥臭。

我懊恼的随着同事向下水道深处行走，我们在下水道里走了两个多小时，李波看了看时间，对大家说，今天再搜寻一个小时，就可以上去了，下午就不再下来。

众人都忍不住欢呼，的确这里的环境实在是太让人难以忍受，谁也不愿意在这里多呆。这一片的下水道距离地面很近，走在里面，随时都可以看到头顶上某些没有盖上的窨井盖子，光线从地面照射下来，能见度不错。

接近中午的时候，我们都认为完成了任务，准备上去了。

李波打算从前方四五米处的那个窨井爬上去，我心里有点烦躁，那个窨井的所在，就是杨丽家住的小区里面。我忍不住恨恨的看向李波。

李波注意到我的对他的情绪，在昏暗的光线里回望着我。

我感觉受了挑衅，就继死盯着李波看，可是李波的眼神不是那种和我对持的情绪，而是嘴巴半张着，一脸的惊恐。

一股难以言表的感觉从我背后升起，酸酸的感觉，蔓延在我的脊背上。

我看到其他的几个同事，也都愣住了，都向我这边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