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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2页）

麦晴很想插嘴，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就听张元安在问：&ldo;这些人来了之后，你怎么知道他们就是死者的亲属？凭身份证？&rdo;

&ldo;对，就是身份证。&rdo;

张元安拿起银行女职员的那双手的照片，一边看，一边问：&ldo;他们都有身份证吗？&rdo;

这一次，方七耽搁了几秒钟才回答：&ldo;有一个说自己的身份证掉了。&rdo;

&ldo;是谁？&rdo;张元安立刻问。

&ldo;是裴小燕的老妈。&rdo;

麦晴知道裴小燕就是那个银行女职员。

&ldo;那你怎么知道她就是裴小燕的妈？&rdo;麦晴终于忍不住插嘴了。

&ldo;是不是因为她们长得很像？&rdo;李奇石语带讥讽地问。

方七的脸色有些难看了，张元安看了他一眼，笑着说：&ldo;老方啊，我们今天就是随便聊聊，你别有什么心理负担，今天你在这里无论说过什么，除了我们三个之外，不会任何其他人知道，当然也包括诉你们局长……不过，&rdo;他话锋一转，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ldo;我希望你能把这几件火灾案的调查情况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不然我会要求重新调查，你也明白，最近每个局都在进行行业评分……&rdo;

张元安没有把话说下去，不过方七明白他的意思。

&ldo;他是谁？&rdo;他指了指李奇石。

&ldo;李奇石教授是我请来的生物学专家。‐‐麦晴你之前见过。&rdo;张元安道。

方七抽着烟，眼光扫过麦晴和李奇石。

&ldo;张局，你到底想知道什么？&rdo;过了会儿，他问。

&ldo;我想知道，这里的死者是否每个都经过dna比对？&rdo;

方七讪笑了一下。

&ldo;这怎么可能？谁出这费用？&rdo;

妈的！你骗我！麦晴真想一脚朝方七的脸上踹过去，她寒着脸问道：&ldo;那到底这些死者中谁的身份真正得到确认了？！&rdo;

&ldo;身份都确认了，只不过并不是人人都做过那个什么dna，你要知道，麦晴，不是人人都愿意出这费用的。很多人把钱看得比命的重要，谁愿意为一个死人出那么钱。&rdo;方七答得理所当然，他脸上的神情似乎还在嘲笑麦晴幼稚。

&ldo;既然没做过dna，你怎么能确定他们？！&rdo;麦晴冲口问道，她还想接着问，张元安抢在了她的前面道。

&ldo;麦晴，先听老方说，老方是老警官了，他有经验。&rdo;

方七眯着眼睛朝麦晴笑了笑，道：&ldo;我知道你是在怪我，可你也不想想，怎么可能都做dna？就拿这个裴小燕来说吧。她老妈是个退休的商店职员，一个月工资才不到一千块，她自己还有病，你让她出个几千块去做什么dna，这可能吗？&rdo;

&ldo;有什么不可能？当妈的连这点钱也不肯出，还能算妈吗？&rdo;麦晴道。

&ldo;问题是，不是她不肯出，而是她根本就没钱。她没有银行存款。&rdo;

&ldo;这怎么可能？连几千块都没有吗？&rdo;

&ldo;等等，等等，&rdo;张元安这时插了进来，&ldo;老方，你怎么知道裴小燕的妈没有银行存款，你查过吗？&rdo;

方七这次倒很肯定。

&ldo;我还真的查过。其实当时，我们也向她提出，希望她配合警方，做dna测试‐‐当然喽，这也是走走形式，不管她同意不同意，总得问一下的。可她说，她没钱，在火灾发生前的一个月，她把所有的钱都从银行里提出来給了她的女儿，也就是裴小燕。裴小燕马上要生孩子了，她对她妈说她想买套更大的房子。&rdo;方七清了清喉咙道，&ldo;既然事情关系到钱，那我们当然得查一下喽，结果发现那笔钱果然是在火灾前一个月提走的，总额不多，也就十二万，可能是这女人全部的积蓄了。可是，我们查了裴小燕的账号，发现她并没有将这笔钱存入银行。这就有三种可能，一是钱让裴小燕花完了，二是那笔钱在火灾现场被烧成了灰，第三个可能就是有人拿走了钱，所以当时我们也怀疑过，这不是一起单纯的火灾，也可能是谋财害命。不过，怀疑归怀疑，我们找不到什么证据说明这是一起谋杀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