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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1页）

曹老三干笑着：&ldo;哪里，哪里……&rdo;转身对刚爬起身地那个保镖说：&ldo;你们想跟她动手再练几年吧，本市的原武术亚军，不是那些小混混，去吧！&rdo;等两个保镖退开，曹老三对于舒舒做了个请进的动作。

房间里的沙发上还坐着公安局副局长程一，他的年龄不算太大，但由两边向中间梳理的头发仍遮不住秃了的头皮。他看于舒舒进来，站起身对曹老三说：&ldo;曹总，你有客人我先走了。&rdo;说着他向于舒舒点头致意后，走出门去。

曹老三出门送客，等他再返回房间时，于舒舒己大模大样地坐在沙发上，两只脚放在茶几上晃荡着。曹老三笑了一下，说：&ldo;舒舒，这么多年了你都一点没变，还是大大咧咧的。&rdo;

于舒舒晃着脚尖：&ldo;我这人就是这点好，不像有些人此一时彼一时的。&rdo;

曹老三说着把果盘端给于舒舒：&ldo;那是，那是，念旧好，念旧好！&rdo;

于舒舒把果盘推开，把脚放回地板上，问：&ldo;你接到了电话吗？&rdo;

曹老三一脸不明白：&ldo;电话？谁的电话？&rdo;

于舒舒冷哼一声：&ldo;能有谁呢？&rdo;

曹老三：&ldo;重哥？他能打电话吗？&rdo;他自设自问，然后笑了，&ldo;接到没接到都没关系，你一来什么都有了，说吧，什么事要我办？&rdo;

于舒舒又是一声冷笑：&ldo;曹老三，话得说清楚，自从你几年前把我献给了姓孙的老头子，咱们就没有关系了，你为我原先的男朋友花了十万块钱，你把我卖了一次，卖价恐怕不止十万吧？从那以后咱们就两清了。是任重救了我，我成了他的女人。你别舒舒舒舒的叫得那样亲热。我和你两清了。如果从任重那儿论你该叫我一声大嫂！&rdo;

曹老三的笑容僵在脸上。

于舒舒：&ldo;现在我只是给我的男人带句话……&rdo;

曹老三：&ldo;看你说得这样难听？我和任重是割头换颈的朋友，有什么事你说！&rdo;

于舒舒：&ldo;捞一个人。&rdo;

曹老三敛去了笑容，在于舒舒目光的逼视下，他点燃一支香烟狠狠地抽了几口，说：&ldo;舒舒，你别骂我曹老三不是东西。你知道这次兄弟们全进去是形势所逼，风声太大了。重哥更是省里挂号的案子，他刚进去不久，恐怕办不到。&rdo;

于舒舒：&ldo;让你捞的人不是他。&rdo;

曹老三：&ldo;谁？&rdo;

于舒舒：&ldo;你的一位老兄弟，他叫许光。&rdo;

曹老三低头想了想，又抬起头：&ldo;他进去已经几年了，本来早就想捞他，但他做的案子是任小壮，任小壮是人大代表，现在虽说残废了，但他还在人大，恐怕……&rdo;

于舒舒站起身：&ldo;你看着办吧，反正话我是传到了。&rdo;说完她起身出门，走到门口又回身说：&ldo;曹老三，你和你任重大哥是一条船，如果他是舵手，你就是船身。这次翻船掌舵的和水手都落水了，你这条船要渡他们。你别忘了是那帮兄弟为保你这条船才把你留在岸上的。&rdo;

曹老三也站起身：&ldo;你告诉重哥，我尽量去办。&rdo;

于舒舒意味深长地笑了笑：&ldo;你这人精明，不怨得生意越做越大，连公安局副局长也成了你的座上客，生意做大了你可别忘了朋友啊！&rdo;

曹老三急忙解释：&ldo;哪里话，哪里话，程局长也是重哥的朋友。&rdo;

于舒舒：&ldo;好啊，但愿交了新朋友莫忘老朋友！&rdo;她说完就走了，随手带上了门。

门内，曹老三冲门外&ldo;呸&rdo;了一口：&ldo;婊子，什么东西？&rdo;

门外，于舒舒侧耳听到门内说的话，眼睛里闪过一丝轻蔑的光，昂然而去。

10

黎阳监狱，白天。

监狱禁闭室里，韩式再次提审任重，追查手机来源。禁闭室里任重戴着手铐漠然地坐在地上。铁栅栏外站着韩式。

韩式：&ldo;任重，半个月了你一直不肯交待手机来源，我告诉你，你如果不说你是过不了这一关的。&rdo;

任重把手铐摆弄得哗哗直响，看也不看韩式。

韩式：&ldo;看来你是铁了心不说是吧？&rdo;

任重翻了翻眼睛，幽幽地说：&ldo;这地方凉快，没有什么不好。再说最多关我一个月，这是规定，话再说回来，能不能关我一个月也不是你能说了算的……&rdo;

韩式&ldo;咣当&rdo;一声关了铁门。

韩式走后片刻，铁门又被打开，铁栅栏外站着一脸寒霜的温道明。温道明大声说：&ldo;任重，你是铁了心不说是不？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义气值多少钱！监狱己作出决定，一天不说就关你一天，一月不说就关你一月，一直不说就一直关下去……&rdo;

任重缓缓起身，走到栅栏边，把脸贴在铁栏上一字一顿地说：&ldo;我这人不喜欢别人沉着脸和我说话，就是唱戏也不行！&rdo;

温道明被他的目光盯着很不舒服，一怔之间声音压得低低的：&ldo;我已通知了你的妻子。&rdo;

这时，方安国和解方民从远处向禁闭室走来。温道明又提高了声音：&ldo;你不要猖狂，老实交待是你惟一的出路！&rdo;他转身对走来的方安国和解方民说：&ldo;顽固分子，怎么也不交待，你们问吧！&rdo;说完他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