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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2页）

顾玉莲话锋一转：&ldo;你早上是什么时候出门的，我怎么不知道呢？我一个晚上被暴风雨吵得睡不着觉。&rdo;

我瞟了她一眼，她的手在书的封面上轻轻地抚摸着：&ldo;也许我出去的那一小会，你已经睡着了。只不过你很快就醒了，感觉自己没睡一样。&rdo;

顾玉莲把眼镜取了下来，放在了书上，她揉了揉发红的有点的目屎糊的老眼，叹了一口气：&ldo;我老了，好像不行了，没几天活头，我要是死了，你该怎么办呀。&rdo;

我说：&ldo;你不会死的，奶奶。&rdo;

顾玉莲笑出了声：&ldo;不会死的是老妖精。&rdo;

我心里说，你也许就是一个老妖精。我开了口：&ldo;奶奶，我想问你一件事。&rdo;

顾玉莲的目光中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慌乱神色。

不过，很快就平息了下来，她的眼中还是闪动着慈爱的光，她镇静地对我说：&ldo;孩子，有什么，你就说吧，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会告诉你的。&rdo;

&ldo;你知道我们邻居胡青云是不是以前老到我们家里来找爸爸？&rdo;

&ldo;你听谁说什么了，怎么问起这个问题？&rdo;

&ldo;我没听谁说什么，我只是想问问有没有这回事。&rdo;

&ldo;哦‐‐&rdo;

&ldo;奶奶，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不愿和我说这事，就像你以前不愿意告诉我我父母亲死了一样？&rdo;

&ldo;没有，没有，我会有什么苦衷呢。&rdo;

&ldo;那你说呀。&rdo;

&ldo;你不要逼我，让我想想，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让我好好想一想。&rdo;

&ldo;奶奶，你的记忆不应该会发霉吧。&rdo;

&ldo;哦‐‐我记起来了，记起来了。有那么一段时间，胡青云是经常来我们家，她是你爸爸的学生，她每天晚上都过来和你爸爸学弹钢琴。对了，你是怎么知道这事情的？&rdo;

&ldo;我想出来的。&rdo;

&ldo;想出来的？&rdo;

&ldo;是的。&rdo;

&ldo;哪你还想出什么来了？&rdo;

&ldo;暂时还没有。&rdo;

这个晚上我又做了那个梦，我从小就做的梦，我看到很多的老鼠四散而逃，它们在逃窜的过程中发出让人心悸的尖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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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爱红突然睁开了眼睛（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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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

肖爱红回到家里，他觉得很累。他半靠在客厅沙发上，解开了那条红色的，在王胡子眼中像血一样的领带，他把领带扔在了茶几上。此时他真的想一壶上好的龙井茶，清清嗓子，提提精神，但他觉得自己很累，全身发软，一点力气都没，动也不想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