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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ldo;呃，或许对你来说有道理，波罗先生，可是……&rdo;

&ldo;根本没有道理可言。这令我想起了圣诞节时我被一些朋友说服参加的一种游戏‐‐三角小姐。一群人围坐一圈，每个人轮流说：我上巴黎买了‐‐加上一样东西的名称。下一个人依样画葫芦，加上另一样东西的名称，这个游戏的宗旨是在依次记住如此列举下去的东西名称。当然啦，要记住这些东西难就难在这些东西毫不相关‐‐可以说是？

缺乏连贯性。就像你刚刚念给我听的那张表上的东西。比如说，等到说出十二种东西时，要把它们一一按照次序列举出来就变成几乎不可能的事了。失败的人就得戴上一个纸做的角，轮到下一个竞争者在大家都说出一样东西之后，说：我一个一角小姐。

到巴黎去‐‐一一把大家说出的东西名称按照次序列举出来。三次失败，戴上三个角之后，就被迫退出，最后一个留下来的人胜利。&rdo;

&ldo;我确信你是那个胜利者，&ot;李蒙小姐以一个忠实受雇者的信心说。

波罗微微一笑。

&ldo;事实上，正是如此，&ot;他说。&ot;即使再怎么杂乱无章的东西，还是能理出个条理来，用上一点才智，顺序，可以这么说。这也就是：在心里默记我用一块肥皂来清洗一只大理石白象，它站在一张铁脚桌上‐‐如此继续下去。&rdo;

休巴德太太敬佩地说，&ot;或许我给你的那张表上的东西你也可以如法炮制。

&ldo;当然可以。一个小姐穿上右脚鞋子，手镯戴在左手上。然后她扑上粉，涂上唇膏，下楼去吃饭，戒指掉在汤盘里，如此继续下去‐‐这样我就能把你的这张表记下来‐‐不过我们要追查的不是这，而是为什么被偷走的是如此散漫的一些东西？幕后是否有任何系统在？某种偏执的想法？我们先要有一套分析程序。首先是要非常仔细地研究一下这张表上的东西。&rdo;

波罗在细心研究时，室内一片静寂。

当波罗终于开口时，休巴德太太几乎跳了起来。

&ldo;第一件引起我特别注意的是，&ot;波罗说。&ot;这些不见的东西，大部分是不值钱的东西（有些相当不值一顾），除了两项东西例外-听诊器和钻戒。暂时先把听诊器摆到一边，我先把重点摆在戒指上。你只说是值钱的戒指‐‐有多值钱？&rdo;

&ldo;呃，我无法确切说出来，波罗先生。中间一颗大钻石，四周镶着一圈小钻石，是兰恩小姐母亲的订婚戒指，据我所知。丢掉是她非常不安，当天晚上在何皓丝小姐的汤盘里找到时我们大家都大大松了一口气。我们想那只不过是某人开的一个恶劣玩笑。&rdo;

&ldo;可能是。不过我个人倒认为它的失而复得意味深长。要是掉了一支唇膏，一个粉盒或是一本书‐‐那不足以令你报警。但是一只值钱的钻戒就不同了。报警的可能性很大？。因此戒指物归原主。&rdo;

&ldo;可是如果打算归还那又何必偷走呢？&ot;李蒙小姐皱起眉头说。

&ldo;不错，为什么？&ot;波罗说。&ot;不过目前我们先把这个问题搁下。现在我来把这些偷窃行为归类一下，先从戒指开始。这位戒指被偷的兰恩小姐是谁？&rdo;

&ldo;派翠西亚-兰恩？她是个很好的女孩。来修习史学或是考古学。&rdo;

&ldo;有钱？&rdo;

&ldo;哦，不。她自己没多少钱，不过她一向非常小心应用。那只戒指是她母亲的。她有一两样珠宝，不过没多少新衣服，而且她最近戒烟了。&rdo;

&ldo;她长得什么样子？用你自己的话描述一下。&rdo;

&ldo;哦，她的肤色可以说是黑白居中，外表看起来有点无津打采，安安静静得像个小淑女，不过没什么津神、活力。是所谓的‐‐呃，一本正经的女孩。&rdo;

&ldo;截止后来出现何皓丝小姐的汤盘里。何皓丝小姐是谁？&rdo;

&ldo;瓦丽瑞-何皓丝？她是个聪明的女孩，皮肤微黑，讲话带着嘲讽的意味。她在一家美容院工作。&039;莎瑞娜&039;‐‐我想你大概听说过这家美容院。&rdo;

&ldo;这两个女孩友好吗？&rdo;

休巴德太太考虑了一下。

&ldo;我想是的‐‐是的。她们之间没多少瓜葛。派翠西亚跟任何人都处得来，并非有不受欢迎之类的。瓦丽瑞-何皓丝有仇敌，是她的舌头造成的‐‐不过她也有&039;门徒&039;，如果？

你懂我的意思。&rdo;

&ldo;我想我懂。&ot;波罗说。

这么说派翠西亚-兰恩人不错，但却乏味，瓦丽瑞-何皓丝有个性。他回复到他对那张失窃物表的研判上。

&ldo;有趣的是这上头所代表的不同类别的东西。有些是足以诱惑一个既爱虚荣，手头又紧的女孩子，唇膏、人造珠宝、粉盒‐‐浴盐‐‐一盒巧克力糖。再来就是听诊器，比较可能是个知道把它拿到什么地方去变卖或典当的男人偷的。这听诊器是谁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