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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ldo;系列谋杀犯的活动并不仅局限于一个城市。&rdo;菲尔回答道，&ldo;联邦调查局要审查与美国其他各州犯罪活动之间的联系。‐‐中士，您敢肯定这些谋杀都是一人所为吗？&rdo;

&ldo;您难道对此表示怀疑？&rdo;警探反问道，&ldo;您没看出三起谋杀作案方式的一致性？此外，在头两次作案时，他把那位女记者指引到作案现场去并且宣称要进行第三次谋杀。&rdo;

&ldo;关于莉齐•巴恩斯被害案还没有通告媒体吗？&rdo;

&ldo;我们接到最高层的指示，关于第三起案子不得到处传播。行政当局更担心引起恐慌。我想您已经知道关于范尼莎•韦尔士受害的报导在哈莱姆造成了什么局面。&rdo;

&ldo;这都怪&lso;每日纽约&rso;的那位女记者。&rdo;我插话说，&ldo;您责问过那位女士吗，中士？&rdo;

麦克洛恩的表情再清楚不过地流露出他对范希•赫维什的看法。

&ldo;她受到好几个小时的讯问。我该说她什么呢，调查员？她井不拒绝与我们合作。是杀手要给她打电话，而她只不过利用自己比其他追逐新闻的人所占有的优势而已。她要作报导，谁也不能制止。我已请申请批准我们对她实行监听。法官的决定尚未作出。&rdo;

菲尔和我交换一下眼色。我们表示我们已经了解清楚了。

&ldo;谢谢，中士！请您把所有资料的复印件送交给联邦调查局总部。&rdo;

在我们和麦克洛恩一起离开的时候，验尸室的警官又把尸体推回到冷藏库里。

在出口处，我们碰上了一个由摄像、助手和报导组成的电视台摄制队的三人小组。负责报导的女记者当即把麦克伸到中士的嘴前，&ldo;射出&rdo;了第一个问题：&ldo;麦克洛恩中士，在过去的二十四小时之内发生过第三起谋杀年轻妇女案吗？&rdo;

摄像机转动着。

&ldo;请您等待谋杀调查处的新闻发布！&rdo;中士没好气地大声说。

我认出提问的人正是&ldo;每日纽约&rdo;的女记者范希•赫维什。我曾经两次在电视屏幕上看见过她，都是在她抛出关于好出风头的杀手的故事的时候。

她身材苗条，面孔光润，年纪约摸三十岁。她的两片薄嘴唇显示出坚毅果敢。她灰色眼睛的瞳孔缩得极小，说话的嗓门极高，这两者说明她的神经时时都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我敢肯定，她不是吞服了海洛因，就吸食了可卡因。

&ldo;我有可靠消息，今天早晨七点以前，第三起谋杀案业已发生。现在是下午六点。你们为什么还迟迟不向公众发布这一消息？&rdo;她这个问题着实让麦克洛恩感到十分恼火。

&ldo;他又打电话啦？&rdo;中士喊道。

&ldo;打了。谋杀发生在格兰德街。受害人叫什么名字？为了保护年轻妇女在这座城市的大街上不再受到杀人犯的袭击，都采取了哪些措施？警方在这段时间对作案的男子有些什么了解？&rdo;

她提出的问题为她的下一个节目搭起了一个很好的框架。

麦克洛恩牛气冲冲地吼道：&ldo;关上该死的摄像机，否则我就以妨碍警察执行公务罪把你们通统抓起来！&rdo;

女记者向摄像师点点头，于是摄像师便关上了机子。她又转过来对麦克洛恩说：&ldo;中士，您的威胁已经留在录像带上。它可能会给您带来不少麻烦，不过您放心，我保证不让它播出，如果……&rdo;

她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意味深长地微微一笑。

&ldo;他是什么时候打的电话？&rdo;

&ldo;今天下午三点左右。‐‐这姑娘叫什么名字？&rdo;她也关掉了麦克。&ldo;中士，警方不可能把这第三起谋杀案掩盖住。我或者其他的记者会打听出名字，我绝不会泄露我的消息来源。&rdo;

&ldo;莉齐•巴恩斯，&rdo;麦克洛恩咕哝着说，&ldo;学艺术的大学生！她正从一个艺术家工作室的小宴会出来。他是早晨五点钟碰上她的。您从我这里只能知道这些情况。‐‐现在您来谈谈挂电话的细节。&rdo;

&ldo;他的电话是打到一家咖啡餐厅的，也就是电视台对面的&lso;托尼奥&rso;。他显然知道我们电视台的人经常在那里休息。他说他对我的工作很满意。哈莱姆的骚动使他感到欣喜万分，他同时也提醒我他曾说过一定要创一个新记录：二十四小时之内制造三起凶杀案。他说他担心警方有可能在公众面前对第三起谋杀案保持沉默，因此他要求我询问今晨五点在格兰德街找到姑娘尸体的这件事。&rdo;

&ldo;显然，于是您马上就穷追不舍了。&rdo;麦克洛恩以评论的口气说道，&ldo;他的一切愿望对您来说就是命令。&rdo;

&ldo;实际并非如此。我尽量想办法找到您。您瞧，我得知您到这个验尸室来了。这也可以算是一个证明。&rdo;

&ldo;见鬼！我真厌恶您让这样一个可憎的杀手牵着鼻子走，为他的目的卖力。&rdo;麦克洛恩骂道，&ldo;您从现在开始，立即跟我们，跟警方合作。&rdo;

&ldo;当然，先生。&rdo;她不无讥讽意味地回答道，&ldo;我是不会拒绝的。&rdo;

&ldo;以后您一有电话就立即通知我们，尽量在您还在跟他谈话的时候。您要随时准备好另外一部电话机在手边！此外您要把所有的电话录下来。我可以设法给您弄一部录音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