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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3页）

原音流真的是吗？

自无智这里得了答案，言枕词不再滞留，怎么来到密宗，便怎么离开密宗。

无智目送言枕词消失眼前，再待片刻，便自高座而下，转身来到大殿内室。

内室之中，还有一人。

此人穿卷风衫，戴飞雪佩，着流云靴，正负手研究密宗释尊起居之处，听得背后声音，转过身来，眉目如画，笑意盈盈，正是原音流。

原音流道：&ldo;小师傅来了。&rdo;

无智道：&ldo;我已照西楼的意思回答言枕词了。&rdo;

原音流失笑：&ldo;未曾做过之事，我可不应：我何曾要小师傅向言枕词说任何话了？&rdo;

无智脸上带着微笑，这似慈悲之笑，又似讥诮之笑，正如佛之对面，便成魔。

无智道：&ldo;若西楼无欲无求，不知西楼赶在言施主之前来密宗，又为何事？&rdo;

原音流：&ldo;因为我想到自己忘记对小师傅说一句话了，其实这话本来不用我说，小师傅应也能想到，不过‐‐&rdo;

无智：&ldo;不过？&rdo;

原音流微笑：&ldo;不过世人之愚昧，远出我之意料：小师傅只知哥哥替自己死了，却未曾想过，转世圣子还将转世，以归密宗，再为释尊吗？&rdo;

一言入耳，无智心灵刹那失守，弄翻了桌边香炉！

&ldo;哐当&rdo;声中，檀香洒了一地，外头传来密宗部众的声音：&ldo;释尊可有吩咐？&rdo;

无智道：&ldo;无事‐‐&rdo;

声音出喉，干涩破碎，断续不成语句。

果然，外头部众不能放心，再行追问：&ldo;释尊无事否？&rdo;

无智道：&ldo;无事，去吧。&rdo;

将同一句话说第二遍的时候，他终于冷静下来。

外头的声音远去了，无智定定看着原音流，再问：&ldo;一言千金，西楼要我做何事？&rdo;

原音流哂道：&ldo;真实之言，总有人疑。我无事要释尊做，释尊做好自己的事吧。&rdo;

月色凄凄，山林杳杳。

言枕词立于山下的一丛花圃之中，目光虽然停留于天空冷月，耳朵却始终细听周围动静，直到一道熟悉的脚步声远远响起，他方才开口，话中带笑：&ldo;深更半夜，好徒儿去哪里了？&rdo;

来自小道中的脚步声越来越重，须臾，树丛声动，原音流懒懒的声音响起：&ldo;徒儿去周围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玩的。&rdo;

言枕词：&ldo;可有什么好玩的？&rdo;

原音流叹道：&ldo;只得一壶浊酒，无法入喉，孝敬师父了。&rdo;

声音落下，风声响起。

言枕词肩不动手不抬，只向后振出一道劲气。劲气似气掌，推着那壶酒落入言枕词手中，言枕词就势尝了一口。

浊酒入喉，喉中甘醇，腹生热气。

言枕词意外道：&ldo;味道还不错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