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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第2页）

&ldo;坐吧，青衣。&rdo;卫聆风手腕一翻，也不知从哪又取出来一个酒杯，自行斟满，一脸漫不经心地道，&ldo;陪朕喝两杯。&rdo;

&ldo;皇上……&rdo;芊芊蹙眉看了他良久，终于柔柔叹息一声坐了下来，接过他斟的酒，一口饮尽，叹道，&ldo;清新唯梨花，徒留满齿香。果不愧是皇宫珍藏的梨花佳酿啊！&rdo;

卫聆风淡淡一笑，却不搭话，目光有些迷离地落在殿中唯一的烛火上，脑中却不时翻腾出那些久远的画面。

唱合卺宴开时，她的无措求助；尝到梨花酒时，她一脸的赞叹；提到洞房花烛时，她的恼羞成怒；还有自己间接触到她唇香时，那一刻的心动……一切的一切，仿佛就在眼前，却又遥远地像隔了两个世界。她从来都不曾属于过自己，从来都不曾……只是……

&ldo;皇上……&rdo;

芊芊的轻柔唤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卫聆风笑笑，抬头又是一口将酒饮尽，道：&ldo;青衣，你明日便先回去吧。&rdo;

&ldo;皇上！&rdo;芊芊眼中闪过慌乱，无论怎么也掩饰不过来，半晌才颤声问道，&ldo;皇上你不回去吗？&rdo;

卫聆风摇摇头，抬眼望见她一脸的惊惶，不由失笑，&ldo;你怕朕会抛下皇位离开吗？青衣你多虑了……&rdo;

‐‐你把那些年少时的梦想统统掩藏在高深莫测的笑容背后，埋得究竟有多深呢？以至于谁都没有发现，萧祈轩，其实一直在卫聆风的心里。

卫聆风的心微微一抽一痛，他猛地放下酒杯低下头，来掩饰发热的眼眶。半晌，他才开口，却发现声音带了微微的沙哑，&ldo;青衣，朕会让文策带回谕旨。让他父亲文群认你为干女儿，并加封你为皇贵妃。你乖乖地先随文策回去，朕过几日就会回宫。&rdo;

&ldo;皇上！&rdo;芊芊的眼睛蓦然红了，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却还是轻柔地说，&ldo;皇上，你明知青衣要的并不是这些。你明知，我留在你身边是因为……&rdo;

长长的走道仿似看不到尽头，我将脸埋在祈然怀中，任由他将我抱向我们的新房。

淡淡的幽谷清香从他体内散发出来，我忍不住抬头看了看他俊秀出尘的面容，心里却在想着：若是冰朔长大有七分像祈然，那么将在现代造成怎样的轰动啊？少女杀手？绝世容颜？天纵奇才？我忍不住笑了起来，但愿哥哥和小雨别被吓坏了！

&ldo;吱嘎&rdo;声响，祈然一边推门把我抱进去，一边低头看我窃笑的面容，不由好奇道，&ldo;你独自一人在偷乐什么？&rdo;

我一愣，忽然想到与泠朔的永世相隔，心中一痛，再笑不出来，眼中却已浮起泪花。

祈然见我如此不由慌了，将我放到床上，忙道：&ldo;冰依，我不过是随口说说，我自然希望你脸上永远挂着笑容……&rdo;

&ldo;傻瓜……&rdo;我搂住他脖颈，将脸贴在他光滑清香的锁骨上，柔声道，&ldo;没事的，只是想起了冰朔而已……&rdo;

祈然明显松了口气，眼中闪过几丝黯然，随即又释怀。俯身细心地除去我鞋袜。

我面上一红，忙道自己来。他也不坚持，除了自己的鞋袜外衣，搂着我滚进床中。

&ldo;冰依……&rdo;他的眼眸渐渐由浅转深灼灼地落在我脸上，修长的十指抚过我全身，将贴身的衣衫一一除去。

我双眼迷离，呼吸急促，紧紧贴靠在他怀中，脑中有什么问题闪过，却又抓不住。

良久，被中的两人衣衫尽去，原本让我觉得寒冷的空气，此刻却只余炽热，吞噬人般的炽热。我抓着脑中仅存的那一缕神志，抓住他灼热的手，阻住他的探索，哑声道：&ldo;今……今天不是安全期……你答应过的……&rdo;

祈然呼吸微粗，反手制住我的手，一个翻身欺了上来，柔声道：&ldo;冰依，你记错了……&rdo;

&ldo;我……我没……&rdo;后面的话，被尽数吞入他口中。

他微支起手，喘息着将话讲完：&ldo;你的医术……是我教的，我说错了，便是错了。&rdo;

我待要再分辨什么，却被那铺天盖地的热情彻底淹没，只余低吟喘息。

靠！既不让服药，又……这还避什么孕啊！第二天醒来看到那张心满意足的绝世面容，我忍不住愤愤地想。

火光幽暗的宫殿中，原本孤灯独酌的身影，变成了相对而坐的两人。

&ldo;青衣……&rdo;卫聆风缓缓抬起头来看着她，俊秀的面容泛着几缕红晕，在火光映衬下，绚烂地让人移不开目光。可是他的语调却仍是平静的。他说：&ldo;青衣，其实你可以选择离开。只是，朕的后位，会永远虚悬，这一点，谁也改变不了。&rdo;

&ldo;我……我明白的。&rdo;芊芊忽然迅速举袖擦去脸上的珠泪，仿佛是怕被人瞧去了自己的狼狈。白玉般的面颊上，泪痕犹在，却是更添楚楚之色。她柔声道，&ldo;感情的事，半点由不得人。无论皇上如何待我，我都会陪在皇上身边，绝不会离开。只是皇上，你又何苦待自己如此残忍呢？&rdo;

&ldo;残忍？&rdo;卫聆风微微一愣，哑然失笑道，&ldo;青衣你错了，朕永远不会待自己残忍。冰依有的话听来古怪，却往往自有其道理。帝王专情便是祸。青衣，你看清楚了，朕那虚悬的后位，在朝政动荡时期，说不准会成为最好的制衡工具。&rdo;

卫聆风说完自己也觉得颇为有理，淡然一笑，又自斟了一杯酒饮尽。却发现对面的人良久没有言语，不由抬头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