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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清道夫”们已经把现场清理得差不多了，就是残留的味道久久不散去。索菲亚过去后，还能看到杰克弯着腰不断地在向大家道歉，她记住了这个场景。

人群里，已经有人在提供线索了。有人说，这辆马车是今天清晨的时候就在的，不过那时候也没看到马车上装着东西。也有人说，半夜那会儿听到过动静，就是太晚了，没起来看。汇总下来，几乎能确定马车出现的时间是昨天晚上的后半夜到今天天亮之前。至于车夫是哪个，那就没有人说得上来。

索菲亚看了人群一圈，也没见到一个眼神躲闪的，或者紧张不安的。要么是个有经验的老手，不怕躲在人群中被找出来，要么这人干脆就不在其中。动手的是6个人，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把马车带到这边来的，根本就不是6人之一！

既然这里问不出来，那就去问守夜人。码头这边，守夜人的工作就是要确保他所负责的这一片夜晚的安全。虽说做这个工作的都是上了年纪的人，可就是因为上了年纪了，晚上的动静才更容易听到。

“是，我看见有人驾着一辆马车进来，是在刚过2点的时候。那时我刚巡逻完，正准备睡觉。但是天太黑了，我没有看清楚对方的样子。”被找来的守夜人是这么说的。

也就是说，马车虽然找到了，但对方是谁，车上的货物去了哪里，暂时还没有线索。弓街捕快们把马车拉走了，他们还想找找细节。

“这么快能找到马车，接下来不管是人还是物，也会很快找到的。”索菲亚稍微安慰了下失望的琼斯夫人，“或许，索荷广场那边会给我们惊喜。”

也只能这样了，琼斯夫人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可能是因为捕快们查得紧，也可能是那群人很小心，总之过去了3天，什么消息都没有。这样下来，索菲亚反倒没有这么紧绷了。如果抢劫的背后有另外的目的，那么早就该有下一步行动的，不是吗？现在这么安静，很大可能说明了这就是一起单纯的盗抢。如果确定是后者，只要加强运送途中的戒备就行。

又过了2天，进展倒是有了一点，来自“清道夫”。一个陌生的女孩进来“贴心伴侣”，然后紧张地让索菲亚具体介绍一下产品。

“平时的量大吗？一般来几天？”这些都是基础问题，知道了才方便推荐对应的“贴心伴侣”包。

索菲亚一开始并没有怀疑什么，直到两人走到了角落里，别人几乎快看不到的地方，对方更加紧张了。她一这样，她也只能防备起来。

“小姐，好心的小姐，是杰克让我来的！”天哪，看看她都做了什么，居然吓到了好心的小姐！女孩赶紧澄清，并快速地将带过来的东西拿出来！她只是从来没来过这样好看的地方，所以才会很小心，就怕碰坏了什么，她赔不起。

“杰克？”接过递过来的东西，索菲亚一拿到手就知道这是什么了！这是“贴心伴侣”包的包装，被抢走的那批其中之一！上面的时间还清晰可见，就是它没错！

这是哪里来的？虽然急着想知道，但她没有催。女孩已经够紧张了，别让她说不出话来。

“是我和我妹妹在清理收回来的马桶物时发现的，好心的小姐您放心，都洗过了，洗过好几遍的！”如果不是杰克说拿过来没问题，还说好心的小姐不会嫌弃，她才不愿意来。

“这个没事。那你过来的时候，杰克已经去查那批马桶物的来源了吧？”索菲亚不介意这个，看上去挺干净的，顶多待会儿去洗一下手。

“是的，已经确定了一个片区，就是具体哪家，还要再查。”还好，杰克没有骗她。

“好，我等你们的好消息。”把东西收起来，再给来送信的女孩2包试用装，这才把人送走。

看来，被抢去的那些已经散到居住区了。要不是“清道夫”在，这些用完了也就用完了，根本就查不出来。或者，那6个人就是那一片区的？不管怎么样，总算是有进展了，接下来线索只会更多。

就是这样没错！

当天晚上，“淑女之家”的女孩过来说，她们那里就来了一个很可疑的男人。那人看着就很穷，还不想付钱，只说自己带着礼物过来。妈妈当然不答应，除非他的礼物非常值钱！他就说他不想给那么多人看，只给妈妈一个人看。

“现在妈妈正在带着他挑人，我偷偷溜出来的！至于那袋礼物，妈妈能肯定就是你们的！”

“你先别回去，被发现了就不好。索菲亚，去叫巡逻的捕快们！”琼斯夫人拉住兴奋的女孩，不让她走，就怕一回去惊动了人。

索菲亚很快出门，和外面不远处的捕快接上了头。等了这么多天终于等来了人，这边两人组赶紧叫上另一边的两人，快速冲向“淑女之家”！4个对1个，抓捕工作非常顺利。没过去的索菲亚还听说，里面的女孩们都帮了忙！

审讯工作连夜展开，男人很快就交代了。到第二天一早，弓街捕快已经将另外5人抓捕归案。

“他们是受人指使的，但坏就坏在，他们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法官来到办公室后就了解了相关细节，“而且，货物很可能追不回来，他们到手后就一家一家送，已经送得差不多了。”

“那马车呢？是他们中的谁驾着去码头那边的吗？”货物不重要。

“不，索菲亚小姐。他们分了车上的货物后就分了手，后面马车怎么处理的，根本就不知道。”法官也挺为这事头疼的，还以为抓到了人就能给“贴心伴侣”一个交代，没想到居然是这样！

所以，还是后面有人。那么，会是谁呢？“贴心伴侣”的竞争者？目前为止，不是没有人不想做卫生巾、卫生纸，但刚做出来，就被加盟商们给举报了。好歹也是一份子，怎么能看着人免费来分钱，想当初自己可都是交过加盟费的！至少明面上，现在还找不出一个竞争者来。

可如果不是竞争者，还会是哪种人？总不能是因为她吧？索菲亚没办法直接说没有这样的人，这些日子以来，她得罪的人还是挺多的。前面那些私生子出生的人，和已经上了绞刑架的安德鲁·库克有交集的人，托马斯·阿尔索普，甚至是乔丹夫人，都有可能想要报复她。

真的会是这其中之一吗？她不能肯定。既然不能肯定，那就只好逐一排除了。“清道夫”不用再去查具体的来源，因为每户人家都有可能。现在要查的，就是事情发生前这些人的行踪，以及最近他们每个人的精神面貌。

杰克的人很快撒了出去，首先排除的就是那些私生子出生的人。他们虽然多，但都疲于应付工作上的事情。加上上回他们露了野心，更是遭到了一些压力和打击。可以说，他们不是在家里就是在工作场所，就连酒吧都很少去。一个个脸上都是愁容，也很少能见到真正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