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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京都城中的玉湖旁出现了一间名为清风梧的茶楼,一开张,就引来了无数文人墨客的争相品茶。
不久,清风梧内的江南点心和绝佳茶艺的名声就在京都的贵眷中传开。
每天的进账数额十分可观。
与此同时,兰家那边也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只是对外称兰元正不小心受伤,其他便再无多言。
而兰氏,除了来找沈瑾幼想要哭闹一场,被雪境苑的下人驱逐出去后,便再也没有踏进雪境苑一步。
这日夜里,沈瑾幼正在雪境苑的正屋内看着秋词递上来清风梧的账册,她想过清风梧的生意会很好,却没想到竟会是这样的好。
半月的时间就已经净赚了几百两,还真是一笔不小的收益。
她拿起一旁的桃夭,小口的吃着:“七娘和庄氏都是妇孺,又带着孩子,住在那里可还好?”
秋诗俯身,给沈瑾幼斟茶:“请姑娘放心,清风梧的后院有三进,前院奴婢让小厮住着,后院才是她们的住所,不会有问题的。”
听着秋诗的安排,沈瑾幼倒是很放心。
“对了。”秋诗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对着沈瑾幼道:“姑娘,七娘说这次随她逃难来的还有几个姐妹,其中有几位绣技的高手,不知道姑娘可需要做几身衣裳,她们可以为姑娘效劳。”
“绣技?”
沈瑾幼知道,尚好绣技需要秀娘是还未出格的女子,在十岁前天天以百花水沐浴,这样才会使她们的双手柔软,可承高超的技艺。
在京都,一匹好绝佳绣技的衣衫可价值千两黄金,江南秀娘绣技最好者,几乎都被皇室所揽,即便流落在外,也被难得一见。
更何况,好的绣技绣一匹布,制成一件衣都需要几月甚至半年的功夫......
秋诗在袖口中掏出了几个花样子递到了沈瑾幼的面前:“姑娘瞧瞧?”
看着上面栩栩如生的图样,倒是令沈瑾幼很是欣喜。
“我记得东城好像有间铺子?”
秋诗明白了自家主子话中的意思,她笑着:“奴婢懂了,奴婢这就去告诉她们姑娘的意思。”
“姑娘。”
秋词性子谨慎,不免有些担忧:“咱们这般急于开店,会不会让有心人借机生事?”
“不会。”
沈瑾幼语气淡淡:“不会有人找到任何铺子与定北侯府有关的联系。”
秋词知道自家主子处事周全,再听到主子如此的说,也放下心来。
第二日晨起;
沈瑾幼用过早膳,就听着秋诗回禀着关于绣娘的事,说她们都很愿意入绣房做工,赚一些银子养活自己。
对此,倒是在沈瑾幼的预料之中,毕竟她们都是逃难来的京都,属流民,若是被官府发现定会将她们关进大牢受杖责之后再遣送回江南。
若是回去,家已不是家,哪里还有她们的容身之地呢。
沈瑾幼端起一盏茶,正想要饮,就听到外面福叔一阵惊慌略带悲痛的声音传来。
“姑娘,姑娘,不好了不好了!”
说话时,人已经站在了沈瑾幼的面前。
看着眼前福叔双眸有微微泛红,沈瑾幼心中“咯噔”一下,但她还是稳住心神。
福叔猛的双膝跪在了沈瑾幼的身前,泪眼纵横的对着她道:“刚刚宫中传来消息,侯爷在与南疆将领多托尔交战时,战死杀场,为国捐躯......”
“什么?!”
沈瑾幼手中的茶盏掉落在地,瓷器破碎的声音突然在屋内炸响。
“姑娘节哀。”
秋词和秋诗两姐妹跪在当场。
沈瑾幼站起身,震惊的看着已经悲痛欲绝的福叔,心中传来一阵抽痛,让她呼吸凝滞,就仿佛是她与原主感同身受般,在听到沈简修战死的消息时同有那种撕人心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