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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钊回到自家院子,让仆从去拿了上好的上药,敷在伤口再包扎好,都不用喊医师,身边几个侍卫全能做。他一直沉着脸,让随行的人都万分紧张。
包好了手,卫钊推了最近的一桩应酬,躺在榻上歇息。想着刚才卫姌冷冰冰不假辞色的模样,他便气不打一处来,胸口都堵的发疼。
卫钊从不好男色,惦记上卫姌之后才在此事上琢磨一番,如今断袖之癖盛行,男子混做一堆,或以好友掩饰,或者干脆不假掩饰,相好之后,若是两相有意,可以一直长伴。若事不能,好聚好散,于娶妻生子也不碍。
卫钊生性霸道,刚才对卫姌说可以自行娶妻已是最大让步,若是其他人,他说不许就不许,何须照顾对方心情,也就是卫姌,他才愿意退让一些,哪知她全然不领会他的好意断言拒绝,甚至还动上手。
卫钊越想越气,恨不得现在再去把人捉来。他攥了攥掌心,伤口抽痛让他稍冷静了些。
仆从担心他手里的伤,熬了一份汤药来,卫钊饮下,没一会儿就开始昏昏欲睡。
梦里又回到江州,他站在书房中身体燥热,血液滚烫在血管中流动,所到之处如烈火灼烧,他的理智也仿佛烧尽,浑身一股蛮力和欲望急需发泄。书房门被推开,一个纤瘦的身影探了进来,喊道:“二哥。”
卫钊听见这声,骨头都酥了,死死盯着门口。卫姌走进来,看见他的模样,转身要走。他突然低吼一声扑上去抱住她,理智全消,哪顾得上身份,直探她的口舌。
卫钊很难形容那番滋味,比他年少时刚知男女事时更激动,心里仿佛有个不见底的深渊,引着他不断往下坠,卫钊手往更深处探去,摸到一片雪脂凝肤,他全身的热血都涌动起来。
这时又见卫姌对他轻笑,手还主动伸过来,似乎是愿意的模样。
卫钊迷了心窍,却骤然关键处一痛。
这梦境太过真实,卫钊骤然醒来,身下不舒服的感觉让他皱眉,他前些日子剿匪,回江夏时又未带妾婢,旷了已许久。他对外喊了一声,起身换衣裳。今夜外面值夜的随从也是打小就跟着卫钊的,叫做隆儿。
站在屏风后对卫钊道:“郎君,夫人叫来服侍的婢子有个叫泽芝的,可要叫她来服侍”
卫钊并未说话,隆儿笑了笑正要往外去,忽听见卫钊道:“叫蒋蛰来。”
蒋蛰已经睡了,换了衣服匆匆赶来。卫钊开口第一句就让他有些发懵,“把我在江州吃了五石散那日的事再说一遍,从头至尾。”
蒋蛰心想那日不是都已经说过,他记性好,这件事又印象深刻,于是回忆起来又说了一遍。
卫钊道:“有没有什么遗漏之处”
蒋蛰苦思冥想,眉头一抖。
“想到什么”卫钊观察入微,并未错过。
蒋蛰道:“是有一件事,但这事也不知是否和郎君有关”
“快说。”
蒋蛰道:“我在床上看见小郎君的鞋。”
卫钊脑子轰然一声,仿佛所有朦胧的梦境都被拨开,一下和现实重叠起来。他心砰砰地跳动,呼吸都无意识重了些,手紧握成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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