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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么死不死的,结婚这么喜庆的事,怎么尽说这些不吉利的话?&rdo;办事员白他们一眼,很不放心地把证件又审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了,才勉勉强强地给办了证,盖了钢印。两人领了证起身离开的时候,办事员还是忍不住说他们:&ldo;回去好好过日子,多般配的一对,十年修得同渡船,百年修得共枕眠!&rdo;(这部分修改主要为删减)
‐‐‐‐‐‐‐‐‐‐‐‐‐‐‐‐‐我是回到原文的分界线‐‐‐‐‐‐‐‐‐‐‐‐
到了民政局,领证的人很多,有结婚的,也有离婚的,办公室外的走廊上几排椅子坐得满满当当。左边的过道是等候领结婚证的,右边是办离婚的,跟左边的新人卿卿我我不同,右边的夫妻们大多冷着脸,谁也不理谁。两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朝夕和连波坐在一排打情骂俏的新人中间,显得格外扎眼,因为他们的表情更像是办离婚的,脸上冷得结了冰。
不时有人打量他们,大约是怀疑他们坐错了地方。
终于轮到他们了,办证的是位胖胖的中年妇女,一脸的公事公办,拿了两张表格要他们填。两人很快各自填好表格,把户口本、居委会证明和照片一并交上去,办事员拿着证件左看又看,就是瞧着他们不对劲,皱着眉头问:&ldo;你们是自愿结婚的吗?&rdo;
&ldo;是。&rdo;&ldo;是。&rdo;两人老实回答。
办事员极端的不信任:&ldo;那怎么板着脸啊?&rdo;
朝夕忙说:&ldo;同志,请给我们办吧,我们是自愿的。没人逼我,也没人……逼他,而且我们保证一辈子不分开,生生死死都在一起。&rdo;这话的弦外之音,大约只有连波听得出来,他笑了笑,一脸决然地点头:&ldo;是的,我们死都在一起。&rdo;
&ldo;什么死不死的,结婚这么喜庆的事,怎么尽说这些不吉利的话?&rdo;办事员白他们一眼,很不放心地把证件又审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了,才勉勉强强地给办了证,盖了钢印。两人领了证起身离开的时候,办事员还是忍不住说他们:&ldo;回去好好过日子,多般配的一对,十年修得同渡船,百年修得共枕眠!&rdo;
(3)
重要提示:请务必回头看完前面两章的修改内容再来,务必务必!
从民政局出来,已经是傍晚。
连波不耐地跟朝夕说:&ldo;你先回去吧,我到寇海那里去趟,看看我哥有消息没有。&rdo;说完头也不回地拦辆车,绝尘而去。
朝夕木然地站在川流不息的街头,看看手里的结婚证,鲜红的两个本本,她心里没有丝毫喜悦,反而很不是滋味。因为她知道木已成舟势必会伤害到樊疏桐,都这么多天了,谁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没法让人不着急。所以朝夕这些天其实是很不安的,但她始终觉得她和连波的事樊疏桐不应该介入进来,如果有伤害到他,她也没办法,走到这一步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街上华灯初上,路灯像一串串珠子,在暗紫色的天幕下发出夺目的光晕,朝夕一路数着那些&ldo;珠子&rdo;,一路走回家。路边各色橱窗灯火辉煌,朝夕一家家地看着,只觉自己像个疲惫的旅人,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在哪里。天空飘起了毛毛细雨,她觉得很冷,冰冷的雨丝打在脸上,像针刺般的疼。走到一家婚纱店的时候,她停住了脚步。
橱窗内的塑胶模特身上穿着件辱白色的婚纱,纱裙上缀满珍珠和水钻,在灯光的映she下灿烂夺目。朝夕盯着那件婚纱看了很久,最后被店员小姐请进了店里,朝夕近乎麻木地付了一大笔钱,预定下了那件婚纱。每个女人一生最期待的就是自己的婚礼,她无所谓期待,但至少得让自己穿上婚纱步入这场诡异的婚姻吧,哪怕因此被他嘲笑。
她不知道走了几个小时,回到连波住的小区的时候,已经累得脚底发软。雨一直在下,虽然不大,但她的头发和长风衣都淋湿了,额头的发梢似乎还在滴水。她还没有吃晚饭,又累又饿,虚弱得几乎要晕厥。她在楼下抬头看了看自家窗户,还没有灯。连波显然还没有回来。
因为是老式公寓,没有电梯,她必须爬上楼。可她实在没有力气了,就坐在花圃边的长椅上休息,等缓过来后再上楼。
&ldo;朝夕……&rdo;黑暗中似有人叫她。
她有些迟钝地扭头,看到凉亭那边走过一个人,看不清脸,但他指间燃着烟,他夹烟的姿势很独特,朝夕一下就认出了他:&ldo;哥?&rdo;
果然是他,他缓步走到她跟前,漫不经心吸了口烟:&ldo;我等了你一个下午,打你电话关机,上哪去了?&rdo;
&ldo;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你这几天到哪去了,寇海他们到处找你。&rdo;
&ldo;放心,我暂时死不了的。&rdo;他戏谑地瞅着她,深黑如夜色的眼眸翻涌着巨浪,&ldo;我要死了,谁来给你们收尸呢?&rdo;
朝夕别过脸,不吭声。
&ldo;你真的打算这么做?这伎俩你对付我就可以了,何苦来为难他?&rdo;樊疏桐穿了件深蓝色的薄大衣,周身透着寒气。他的情绪看上去似乎还不是太激动,可能是已经激动过了,现在回归了平静。他看着她:&ldo;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rdo;
&ldo;我们证都领了,来不及了。&rdo;她呵呵笑了下。
&ldo;你果然是蝎子!&rdo;他这么说她的时候,语气仍是平静的,但那神情却透着令人心悸的绝望,&ldo;朝夕,你蛰我吧,放过连波好不好?&rdo;
朝夕说:&ldo;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哥,如果这件事情伤害到你,我很抱歉,但这真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谁介入都解决不了问题。你的身体不好,不要再为我忧心,好好保重,我和你总要有一个好好活着。&rdo;
&ldo;那你呢,你为什么不能好好活着,一定要这么作践自己!&rdo;
&ldo;我没有作践自己,我一直在试图好好活着,我只是放不下这怨念,也许,还是放不下他吧。坦白说无论我有多么恨他,跟他在一起生活始终是我的愿望。你可以说我没骨气,也可以说我不知廉耻,但我心甘情愿想要跟他在一起的,他痛苦,抑或是我痛苦,都是我们自己的事情,哥你就不要管了。&rdo;朝夕冻得发抖,抱紧双臂看着樊疏桐,&ldo;找个爱你的姑娘好好过日子吧,你若能生活得好,我多少也会欣慰点,如果我们三个人只能有一个人幸福,我希望这个人是你。&rdo;
樊疏桐无力地别过脸,声音暗哑:&ldo;没有你,我一个人怎么幸福,朝夕,你终究是不懂我。&rdo;他缓步走到椅子上坐下,似乎也很疲惫,所以他纵然要发作,也没有力气。他抬头看着雨夜中的她,目光透着非人类的哀伤,&ldo;这些日子我也不知道怎么过来的,当我得知你要跟连波结婚的消息时,我居然一点也暴躁不起来,像是到了弥留之际,连吼一声的力气也没有了,因为我知道我所剩的日子不多了,纵然你不跟连波结婚,我也给不了你未来,所以你做出这样的选择,我完全无力反对。我原来还以为我跟连波之间还有场较量的,现在看来我是真的不行了,这几天我没有躲起来,我是头疼又发作了,住进了医院……&rdo;
本套装共五卷,分别为李致文存我与巴金李致文存我的书信李致文存我与出版李致文存我与川剧李致文存我的人生(上下)第一卷我与巴金回顾了在与巴金六十多年的接触中,李致对巴金为人的不少独特感受,从不同的角度,写出他心目中的世纪良知巴金。第二卷我的人生回顾了李致九十年的人生,以随笔的形式记述的人生往事,既是个人的历史,也是时代和社会的缩影。从读小学时为抗日战士捐寒衣,青年时期参加学生运动,后来加入中国共产党,在成渝两市做地下工作。后来,李致在共青团大学区市省和中央机关多个岗位工作,在改革开放初期,回到四川,为四川出版振兴川剧和文艺工作作出贡献。第三卷我与出版详细回顾了四川出版业过去几十年的发展历程。在上世纪7080年代,四川出版异军突起,时任四川人民出版社总编辑的李致,带领四川出版积极创业,率先突破地方化群众化通俗化方针的束缚,立足本省,面向全国,推出了一系列品牌丛书,在全国有极大影响。第四卷我与川剧则回顾了这一段历程,从中也可看出川剧发展的辉煌历程和波澜起伏。1983年至1991年,李致任四川振兴川剧领导小组副组长,主持日常工作。他参与制定每一阶段的规划与任务,组织全省川剧汇演和调演,带团到北京上海以及欧洲日本等地演出,积极推动川剧创新发展,与不少川剧人成为知心朋友。第五卷我的书信则收录了李致与巴金的诸多书信,还有曹禺张爱萍李又兰戈宝权冯骥才刘绍棠严文井陈白尘张乐平柯岩茹志鹃秦牧周克芹等名家的书信,留下丰富又珍贵的第一手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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