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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ldo;恕我无可奉告。&rdo;

──我开始觉得自己快变成爱丽丝梦游仙境里那些奇怪生物之一了，正当我感到苦恼之际，布兰达&iddot;玛休兹适时出现。

&ldo;希望没有打扰到你。&rdo;

&ldo;哪里，我正巴不得接见个思想正常的客人呢。&rdo;

&ldo;看来你真是忙坏了。&rdo;

&ldo;我觉得我的每一天就像十三号星期五，不过比起我来，总统先生更是辛苦。&rdo;

很难想像一个头脑被移植到黑人身体的白人内心会做何感想，布拉德佛登总统强韧的精神力实在令人感佩，无论他内心如何纠结，外表却没有显现一丝苦恼，不过只看冰山在海面上的一角是相当危险的做法。

&ldo;我今天想跟你谈谈有关总统先生的事……&rdo;

布兰达泛起微笑，她美丽、充满魅力与神秘。我的内心倏而涌起一道近似战栗的感觉，为了掩饰狼狈的窘态，我点燃一根烟。

&ldo;总统先生怎么了？&rdo;

&ldo;他不是总统先生。&rdo;

我嘴里咬着烟，以手里的打火机点燃，旋而丢掉这根烟，因为我把火点在滤嘴上。于是我再次正确无误地衔住另一根烟，小心翼翼地点火，朝上吐出容量约两千的白烟后说道。

&ldo;你说甚么？&rdo;

&ldo;他不是总统先生。&rdo;

她清楚地重覆一遍。

&ldo;你指的&lso;他&rso;是谁？&rdo;

&ldo;赖瑞&iddot;凯休。&rdo;

&ldo;没错，赖瑞&iddot;凯休自始至终都不是美国总统……&rdo;

她再次微笑，笑容有如东方的佛像，却略显锐利。

&ldo;法兰克，你不适合扮演愚人，你应该明白我所指的是赖瑞头盖骨里的那颗脑子。&rdo;

&ldo;我明白。&rdo;

我把淡而无味的香烟粗鲁地按向烟灰缸。

&ldo;你意思是赖瑞&iddot;凯休的头盖骨里放的是赖瑞&iddot;凯休自己的脑子？&rdo;

&ldo;是的。&rdo;

&ldo;从头到尾根本没有所谓的脑部移植手术。&rdo;

&ldo;是的。&rdo;

&ldo;赖瑞只是在假扮布拉德佛登总统罢了。&rdo;

&ldo;是的。&rdo;

&ldo;好高明的计谋。&rdo;

&ldo;的确。&rdo;

我无意间叉起十指。

&ldo;当然，修克罗斯博士也逃不过共谋的嫌疑。&rdo;

&ldo;他得了名声，因为他完成了全世界第一次的脑部移植手术，而赖瑞则取得了美国总统的宝座。&rdo;